往来密切,甚至官员之间的官阶也是想通的,存在着一样的等级差别,鲍太平还礼不算媚上也不算媚外,属于正常礼节。
“下官?”
萧显心中玩味着这几个字,心道:“当初老夫恼火其唱的歌中杀气太重,有轻视大辽国的意思,故而没有为其遮挡,反而假意醉酒借故离开,不曾想这小子造化大,不但没有被杀死,反而做了官,真是没有天理啊!”
萧显诧异的问道:“小东主几时做了官了?”
“巧了!”鲍太平笑道:“那日大王刚刚从我店离开,朝廷的圣旨便到,小子便做了大宋正七品的协律郎,倘若大王晚走片刻,恐怕就会亲眼看见。”
南院大王萧显揪一下胡须,回味着炭火铜锅的味道,嘴巴便不由得生出津液来:“不知协律郎大人此番来访,可曾带炭火铜锅来啊?”
“下官上次不知大王身份如此尊贵,此番前来,怕遇见故人问起,特意带来炭火铜锅以备不时之需要!”鲍太平口齿伶俐,带铜锅北上是因为要相机在燕京开火锅店刺探北方情报,却说特意为萧显准备的,说的比唱的还好。
萧显万万没想到还能吃到火锅,心中大喜,恨不得马上就让鲍太平将火锅摆上,狠狠的吃一番大宋的涮羊肉,可见满酒席的宋朝外交官员,又是自己设宴,便觉得这样不妥。
“明日,本王在王府设宴款待故人,请协律郎大人务必带上炭火铜锅,带上一应精美调料,本王要与故人吃火锅对歌!”萧显说着,便将酒碗撞在鲍太平的酒碗上,一副一言为定的样子,举碗便饮了个干净。
“明日恐怕不行!”鲍太平挠头回答道。
鲍太平不过是不入流的七品伶官,南院大王属于王爵,两人身份相差天阳之别,萧显想吃火锅不假,王府家宴,那也是鲍太平无上的荣耀,却让鲍太平委婉的拒绝了。
在鲍太平高傲的内心中,任何人都是平等的,王爷也不多根毛线,何况是辽国的王爷,若是招之既去,恐怕被萧显看轻了,显得他趋炎附势一般。鲍太平要在燕京开店面,必然要借助地方豪强的势力,目前来看,萧显长短大小正适合庇护店面,鲍太平有求于人,更不好太过主动。
“嗯?”南院大王摆出王爷的威严,一脸不快。
“实不相瞒,我已经约了两个同僚明日吃酒!”鲍太平见萧显脸色越发凝重,只好退让道:“既然故人一番美意,小子也不好推脱,明日!明日下官带上全套厨师登门造访。”
“吼吼!”萧显云销雨霁,满面出风。
鲍太平将手中的酒碗一饮而尽,对萧显道:“如今酒宴正酣,按照北地的习俗,主人唱罢客人唱,不知大王何时高歌一曲啊?”
“唱!一定要唱的!”萧显兴致盎然,一指给辽国官员敬酒的童贯道:“不过今日本王要让他与我对!”
童贯与萧显身份对等,这么说没毛病,就是不知道童贯这个老宦官,能否应付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