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咽的号角声,裹着北地漫天风雪,掠过广袤的旷野,苍凉而雄壮。
辽国迎接宋使的队伍中,冲出两队铁林军骑手,人披重铠,马披马甲,分左右两队,列出森严的迎接依仗,刷拉拉一阵甲叶响,明晃晃的刀枪列出条直线,如林如墙,端的是威武森严。
童贯强压心中的胆怯,侧耳问身后随行的鲍太平:“森严的依仗如往年一般的威武,看不出辽国日薄西山啊!”
大宋的使团并未摆出自己的依仗,此刻在辽国威武雄壮的铁林军的衬托下,确实显得大宋的使团不够威风。
“童大人!”鲍太平道:“我们不也有带来的禁军依仗吗?此刻正是彰显国威的时候,我们的仪仗不能让辽国依仗比下去。”
“正当如此!”童贯深以为然,依仗对仪仗,才能比出高下,抬手命令道:“徐教头,凌总管,开始吧!”
“遵命!”
“得令!”
两名威武的军官欣然领命。
徐教头一身雁翎甲,手持一根镀金长枪,仪表堂堂,他大手一挥,大宋使团的仪仗中,跑出两队重甲步兵,每队约一百人模样,人人手持长枪,腰跨腰刀。
两队长枪兵,乃是禁军中金枪班皇家依仗,两队依仗跑向辽国的依仗,与辽国重甲骑兵想接,待间距和线条调整的齐整,二百枪手发出齐声一吼,气势非凡,长枪紧跟齐声落地,如林的长枪,列出两条笔直的直线,簇拥着中间一条甬道。
“这个徐教头练兵不错!”鲍太平由衷的赞叹道。
童贯觉得仪仗粉饰了自己的脸面,带着几分得意道:“那是自然,这可是皇家禁军金枪班的徐教头!”
金枪班?徐教头?
鲍太平玩味着这几个字,惊道:“莫非是人称金枪手的徐宁?”
童贯轻轻佛摸着胡须,得意道:“除了他,还能有谁!”
我的乖乖啊!
出访辽国这一路,鲍太平已经走了一个月,不曾想,居然跟金枪手徐宁同行一月,此刻才知道徐宁在此,不知道跟徐宁还有这样的机缘。
鲍太平问身边同行的另外一位官员道:“那凌总管又是何人?”
那官员一脸不屑的回道:“枢密院甲仗库的什么副管库,叫什么轰天雷凌什么来着……”
哈哈!轰天雷凌振!
徐宁属于专业军事人才,通晓步兵对骑兵的军阵法门,正应该统兵打仗,给皇家当花瓶,有点大材小用。凌振属于军事技术人才,懂火药善造炮,当统领一支专业的炮兵部队,此时却是一个仓库管理员,也是屈了材料。倘若把凌振利用好了,把黑火药充分利用在枪炮技术,恐怕后世没有诺贝尔奖,要颁凌振奖了。
一日内遇见两位梁山好汉,而且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鲍太平要多兴奋有多兴奋。
步兵的方阵军容,本就不及骑兵的泰山压顶的气势,大宋金枪班的枪手虽然威武严整,倘若每人胯下一匹好马,那便不输大辽国的铁林军了,可他们是步兵,没有战马。
童贯对己方依仗非常满意,心中满满的自信,却以马鞭轻指对面辽国首领,又对鲍太平道:“你看看辽国人轻蔑的样子,真真小觑我大宋皇家依仗啊。”
辽国南院大王萧显端坐在迎接队伍的马背上,望着大宋撑门面的依仗,撇嘴一脸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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