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选择的路,只能自己走,谁都帮不了多少,尤其是自己选择的那一段心路历程,更是无人揣测,无人分担。
鲍太平话已点到,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林冲已经做了自己的抉择,便不好急头白脸的软磨硬劝,林冲的抉择不明智,但鲍太平也只能以兄弟的角度,尊重他自己的选择,尽管在鲍太平看来,这样的抉择是错误的。
又三五杯酒下肚,鲍太平岔开话题,与林冲论起拳脚枪棒,林冲脸上的晦暗才逐渐褪去,与鲍太平兴致勃勃的谈论起拳脚枪棒来。
“林教头!”杜千被捆绑在一旁,谨慎道:“我们兄弟可还绑着呢?”
林冲虽然武艺高,但是为人懦弱,上面的三个头领也摸着他的脾气,时常那话语奚落他,要不林冲也干不出来火并王伦的事情。
此番林冲一直没有开口求鲍太平放任,就是想故意借着鲍太平的手,杀一杀杜千宋万的锐气,以后好让自己在山寨中不要被小觑。
“太平郎!”林冲终于开口道:“不知道你想准备怎么处理我这两个江湖的朋友?”
朋友与兄弟,存在着巨大的感情落差,林冲说杜千宋万,是朋友而不是兄弟,那鲍太平便知道林冲在梁山过的不好,一身的好功夫还经常被欺负。
可怜啊,可叹啊,性格的弱点,不是高超的武艺就能弥补的。
鲍太平故作免有难色道:“师兄啊,你是知道的,我现在是朝廷的官啊,跟你们身份不一样啊,这二人我得上交官府,至于赏钱我是不在乎的,实在乃是我的职责所在!”
呸!
还职责所在?
鲍太平是个伶官好不好,负责给大晟府谱曲填词的好不好?缉匪捕盗,跟他没有半毛关系,这话假的一点水平都没有。
杜千宋万,却信以为真,磕头如捣蒜道:“官人饶命啊,官人饶命啊,我等只是第一次作案,从未杀过人啊,望官人念在我等初犯的份上,饶恕我等吧!”
那个贼人一旦落网,必然都说是第一次作案,都请求宽恕。
鲍太平知道二人说的假话,也不戳破,却问林冲道:“师兄啊,你又几次劫掠的经历?”
“哎!”林冲想起自己好好的教头的身份,此刻沦落为匪,又一声叹息道:“又那么七八次吧!”
鲍太平数落杜千宋万道:“原本吧,看在林教头的面皮上,我还想饶恕你等,却不曾想,你二人拿我当三岁孩童戏耍,林教头都劫掠七八次之多,你二人才第一次?蒙谁呢?”
张三听出鲍太平的话音,指着自己脸上的伤,对鲍太平道:“可不能就这么放了,你看三哥脸上的伤……”
鲍太平心道:三哥呀,三哥,要报仇你赶紧啊,一会我就要放人了!
张三跟随鲍太平日子最长,最开始在兴顺米行额李大年的时候,那是张三跟鲍太平第一次合作,连扮死尸都半天才入戏,此番经过这么久的磨合,可以达到默契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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