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上官要去陛下那评理,小子可以做个见证。”
芝麻绿豆大点的小事,也要去麻烦陛下,高俅觉得不妥,一旦道君皇帝追问其事情的起因,难念要将进行曲的功劳让出去,若是真的惹恼了周邦彦,不肯派人去太尉府教曲,那损失可大了。
“面圣?”高俅给自己顺坡,道:“一把年纪,还当是小孩子打闹吗?罢了!罢了!老夫出这五百两银子就是。”
“太尉大人早如此,省去很多周折。”鲍太平一抹眉毛,酷酷的笑道:“太尉头里请,小子随后就到,替提举大人先收了银子。”
“不可!不可!”周邦彦赶紧阻拦道。
李妈妈家挨的那一角的五十两银子,就是如此进入鲍太平的口袋,周邦彦断定,银子一旦入了小浪子的口袋,他这一拳又等于白挨打了。
高俅不悦道:“周提举,老夫都肯出银子,你为还说什么不可?难道诚心拆老夫陛下观操的台吗?”
“非也!非也!”周邦彦感觉自己料事在先,漏出一丝自以为聪明的神态道:“老夫派主簿去拿银子,协律郎这就随太尉大人去教曲。”
果然是人老鬼,树老精,周邦彦竟然吃一堑长一智,鲍太平也是无奈,只能任凭周邦彦分掉银子的一般,鲍太平有十足的信心,只要银子高俅肯出,鲍太平就能拿回属于自己的那一半。
事情一波三折,高俅亏了五百两银子,正待起轿回府,鲍太平猛然想起一件事情,追上去道:“小子还有一件事情与太尉大声商议。”
高俅嫌弃迁延,虎着脸道:“何事?”
鲍太平道:“最近有个小衙内,贪图我姐姐的美貌,时常过去骚扰,搅扰的四邻不安,听人说是府上的衙内,我才劝阻乡亲施加暴力,小子特向太尉考证一番。”
高俅无子,在宗族中过继的螟蛉之子,简直比亲儿子还亲,高衙内惦记林冲媳妇未果,害了一场重病,刚刚下得地,高衙内的性格高俅了解,林娘子未曾上手前,暂时不可能对别家女子产生兴趣。
高俅肯定道:“高家家法甚言,断然不会有如此登徒浪子,协律郎休听坊间留言,当安心助老夫做好会操事宜为妙!”
“噗嗤”一声,鲍太平开心的笑了。
高俅诧异道:“鲍协律何故发笑?”
鲍太平道:“我听闻不是府上的衙内,又有太尉大人大把的赏赐,小子能不开心吗?”
“穿上官袍,也是少年心性!”高俅放下轿帘自语道。
五百两的银子,虽然不经过鲍太平的手,鲍太平有足够的信心能够分到银子。
至于他不提林娘子,也不提什么王氏,专门含含糊糊的说了各姐姐,特意给高俅挖坑,没成想,高俅不提防少年有如此心机,居然跳入坑中。
那么,鲍太平便有十足的理由,替高俅好好管教一番不学无术的儿子,办法一时未曾想好,鲍太平却想的更高更远,思量着如何让高俅出一笔可观的家教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