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傲青的话表示震惊,夫君不是要杀此人,而是在等他?
这话乍听之下十分可笑,不过细细想想,居然真有那么一丁点儿的道理。
比如刚才傲青所说,以利诱惑道成至尊!
如燕知道,自己夫君与真仙至强道成的确是有过神念交流的,若以神王的身份开出条件,杀一个人小小要求,道成至尊不应拒绝,若真那样,傲青这人早就于真仙除名。
可傲青现在活着,这便是最好的证明,证明夫君竟真的在护他性命!
“这是为什么呢?”如燕瞪圆了双眼,一声惊叫脱口而出。
明明是一场精心准备的围剿,可是气氛却在云翼惨烈的尖叫声中变得越来越不受仙妃们控制,她们手持强大的武器,却不由自主地被傲青的话所吸引,就连一直不说话的三妃石丽都紧皱眉头,竖起耳朵,不愿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当然是因为荒主的宝座,洪门历来无主,但荒主,却是代代传承着的。”
傲青的目光里有了更深的颜色。
“荒主之位,除了主动禅让之外,只有依靠杀戮旧主才能实现新主更迭。所以当年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他都要亲手断送卞冰雷的性命,可惜你们那混蛋主子想象不到,当年荒石虽被卞冰雷保管,但荒主却并不是雷道主。”
“原来如此!”
“月神将荒主位传给了卞冰雷,但感觉自己守护不了这个秘密,所以卞冰雷便把位置又传给了卞之问!好计,好计!有卞冰雷那么大的目标放在那里,谁会想到真正的关键在卞之问身上?而且他们父子还感情不合!”如燕仙妃的声音很急,因为自己终于理清了线索而兴奋不已。
苏瞳蓦然心跳加速。
这倒是提醒了她。
难道雷道主父子别扭的真相,其实是为了保护荒碑的传承?
傲青对如燕的推论不置可否,目光继续在虚天徜徉:“在虚银古海,因果道主已发现事情有了不可控的变化,用瞳术向我索命,可惜错过了最佳时机,放我活着走进入了南星仙域。这大概是他一生,最后悔的事情。”
“真仙的神罚更加严重,就算他已恨我恨到牙痒,也不敢再亲自出手,毕竟虚银那次的神罚反噬已够他好好喝上一壶的了,如果还不顾忌天道力的惩戒,只怕三重因果法华再强,都得通通破碎!”
说到这里傲青促狭地眨了眨眼睛:“以我与他之间的‘情感’,就算他叫我三声爹爹,我也绝对不可能主动禅让荒主之位,这样一来,他再想杀我,只有一个机会……”
“怎么会这样。”如燕目光茫然,呓语说道:“只有等你亲自上神界找他,他才有机会杀你……”
“既然如此,我们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如燕的心口,空空如也,突然对自己的曾经与未来,产生了一连串的不确定。
既然无论如何,傲青都得直接死在自己夫君手下,那么她们七妃相互算计,不遗余力地设计陷阱,又是为了什么?
虽然与其它仙妃没有半点感情,因夺宠而产生的摩擦不计其数,然而此刻的如燕又想起苏瞳掰手指细数众妃下场的画面,未免有一种伤感。
没有一人有好下场,就算是被夫君利用,此刻她都迷失了被利用的原因。
“试我真魂啊。”傲青耸肩笑笑。
“留着瞳瞳的性命,是为试我真魂,放任你们不断给我制造麻烦,也是试我真魂,因为以道战道,一旦我成神王找他,势必会逼他追名一次。直到今日,他依旧分辨不出我是谁……这才是我最大的底牌。”
“当初水念败于我手,没留下什么有用的东西,独独白送我一枚神界信物,虽然送出那东西的时候水念咬牙切齿的,可是我心里明白得很,那是你们因果道主有意诱惑我的陷阱,如果当时我意气风发,接了邀请便冲上神界,没有道主修为,便逼不出他使用追名之术。”
说到这里,傲青意味深长地看了如燕和石丽一眼,浅笑起来。
“他怕我。”
是的,在看到水念不惜以神界邀请信物来诱惑自己的时候,傲青内心一阵狂笑。
堂堂因果道主,居然胆怯了。
这说出来就像是雄狮畏惧苍蝇一样可笑,但这样荒诞的事情,却真的发生!
不过这一切也情有可原,因为整个真仙界里,只有傲青一人的因果,是跳出因果道主掌控的。
并不是因为傲青一生都将自己的本名好好保护着,从来没有在人前暴露过,而是因为他的生命轨迹本就……不可寻痕!
每一个人的因果,都是伴随着生命的伊始而诞生的。只有将一人生命从诞生到此刻的一切通通洞察,才能恣意摆布他的生死。因果道主无论认真打量哪一个人,都可以一眼看见他(她)初生时稚嫩而不堪一击的模样,唯独每每观察傲青,看到的生命之始,都是一位成年的男子。
他不是重生的魂,他是在雷王殿的浩劫里,偷生出的孽种。
也不知最后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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