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武,而且经脉已经打通,虽然还未正式修炼心法,却也比普通人的体格好上一大截。
感受着身躯伤口传来的痛楚,顾川脸色不变,心里却在想自己刚才是不是有点对自己太狠了。
正想着,脚下踩了一颗小石子,便再也维持不住平衡,趔趄的向后倒去。
他眼皮有些重了,想着就这样先躺一会儿吧,休息一下就好了。
但,想象中撞击地面的感觉并未传来,反而是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顾川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恶鬼面具,这场景多么的似曾相识。
他觉醒宿慧的第一眼,好似也是看到了这张恶鬼面具,有些不同的是,那时还看到了这面具下的惊世容颜。
“将军,你……来了。”
他挤出一抹微笑,便觉得身上的伤也不疼了。
苍舒月抱着他,看着那一身触目惊心的血痕,美眸中尽是动容:“为什么?”
“因为,我说过……要保将军平安。”
顾川断断续续的说着,伸出手从怀中拿出一本书来,将她递到苍舒月的手中:“拿着,这是……礼物,将军再也不用死了。”
苍舒月接过那本书,未曾看一眼,只是看着他,朱唇轻声呢喃:“傻子……”
她将顾川抱起,抬头深深望了一眼神武门内的皇宫,而后转身远去。
旁人未曾看到,在转身之际,那从面具缝隙下滑落的晶莹。
不远处的屋檐下,一道抱剑的身影在他出来的时候,也想走向前去。
只是,看着苍舒月,她又停下了脚步,抱着剑站在原地等待。
直到她抱着他离去,阿竹那万古不化的眼中,也浮现一抹担忧之色。
她将伞和剑拿在手里,隐入黑暗中,追寻而去。
皇宫一角。
宇文谨和陆凝香看着关闭的大门,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宇文谨眼中若有所思,她回过头看了一眼承恩殿的方向,口中呢喃着:“他与父皇说了什么?”
一介白身,夜里求见帝王,试图改变已经下达的旨意,这是大逆不道之举,按照大衍朝的律法,当斩。
但顾川却活着走出去了,虽然受了一些伤,可和身死比起来算不得什么。
是因为苍舒月将要出征,为了稳住她,所以才不下杀手吗?
忽然,一道漆黑的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宇文谨的身后。
宇文谨回过神来,转身望着她,问:“什么事?”
“顾先生进宫前,让我给殿下看一样东西。”那黑衣人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来,恭敬的递上前。
宇文谨闻言,眉头微微一挑,有些疑惑的接过那张纸,而后展开看了一眼。
陡然间,她那双星眸瞳孔骤然一缩,而后立刻挪开目光,将手中纸攥成一团。
她骤然看向半跪在地的黑衣密卫,眼睛里充满了冰冷,倏然开口:“你,可曾打开看过?”
黑衣密卫当即道:“不敢!”
“可还给了别人?”
“未曾见到。”
宇文谨深吸了一口气,眼中惊骇之色一闪而逝,难怪他可以安然离去,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