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理不足啊!
“这床铺我说你躺得你就是躺得的,一会还有事,青君,只好麻烦你先在这榻上将就一会儿。”
嗯……青君用力摇了摇脑袋,好让自己清醒点:“不用了,既然一会还有事,我还是陪着兄长一起再写会儿吧,不能只有我一个人歇着。”
说罢,回到桌子那里坐下,拿起笔开始继续写故事,只是越写越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眼皮子好像有千钧重量也睁不开……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卫沐恩瞧着孟青君从打盹到趴在桌上睡着,小心翼翼给孟青君披上衣服以防受凉,又拿走案上的手稿先睹为快。
听到外边铜锣连敲几声,卫沐恩推开门看着天上一轮明晃晃的圆月,看来时间差不多了。
卫沐恩走到孟青君身旁,看到了睡得双颊微红的脸庞,不由得一愣,双眼晦涩难明,忽而嘴角上扬微微一笑:“青君,青君……”
“什么时辰了?”孟青君深吸一口凉气让自己更清醒一点。
“三更。”
三更,什么事非得等到三更半夜的才能办啊?都说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放火及做坏事的好时候,难道他们是要去?
怀着满肚子疑问和忐忑不安的心情,孟青君一声不吭的跟在卫沐恩身后在王府七拐八弯。
“到了。”
孟青君抬眼打量着四周,原来她是跟着卫沐恩来到了花棚之内,里边有不少花儿开的正艳,再仔细的看,里边还有几株花期早过的花却反常的绽放着。
卫沐恩领着孟青君来到小桌旁坐下,小桌上放着一盆昙花,还有一壶酒和两个酒杯。
“花奴今天来报,说昙花今晚要开了,为兄想着虽然昙花开花并不算稀奇,但时值冬日,还是想带你来瞧一瞧,看一看。”
“我记得昙花的花期好像早就过了,而且那边还有……”
“好奇原因是不是?”卫沐恩笑着问到:“你有没有觉得很暖和?”
卫沐恩一问,孟青君也意识到到了,这花棚里确实过于暖和了,她觉得自己再过一会可能说不定连汗都出来了。
卫沐恩解释道:“这花棚与其它花棚略有不同,建的时候加了些其它东西,所以这里温度才会较高。”
说罢将孟青君的酒杯满上:“来尝一尝,这是温先生亲手酿的竹叶酒,味道不错。”
孟青君端起酒杯,试探着喝了一小口,入口甘冽,还有一股竹子的清香,不自觉多喝了几口。
看孟青君酒杯空了,卫沐恩赶忙将酒杯又续满,这回孟青君就不再喝那么快了,她的酒量她自己清楚,浅的很。
花这个东西,一向在孟青君看来与草和树是没有什么差别的,昙花开花她过去虽然没有见过,但并不是十分感兴趣。所以,如今她只是百无聊赖的一边小口啜着酒,一边漫不经心的和卫沐恩说两句有关花的问题。
过了一会,突然发现昙花的花苞开始颤动,花瓣一瓣一瓣成成叠叠的陆续开始打开……
昙花完全开放后,又很快的合上了。这个过程不禁让孟青君为之心动、感动和深思。
孟青君心想:人间美丽的花朵千千万万,所以很大可能世人也许喜欢的不是昙花完全开放之后的美丽,而是为能够看到花儿开放和关闭整个过程才折腰的吧!
两眼仍盯着昙花不愿意移开,不自觉接过卫沐恩递过来的酒一饮而尽,不知道是不是有些醉了,孟青君觉得自己好像要飞起,想和这花融为一体……
孟青君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梦里边乱七八糟的,一会是娘亲的呼唤,一会是父亲的忏悔,一会又听见有人问自己问题……
一觉醒来觉得自己好像徒步走了十公里,疲惫的很。
醒酒汤很快被下人端了上来,孟青君又要了几桶热水准备好好沐浴一下,洗洗自己身上的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