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玉离笙之手了。己无法阻止,倒也没有多问。玉离笙没让许慕言动手,自己忙前忙后,忙里忙外,忙得热火朝天的。
不知道从哪儿请儿女双全的老人,那么;玉离笙就自己铺好婚床。
又点燃红蜡烛,摆成了一个“喜”字。挂起了红灯笼,贴上了通红的喜字。
终于在日落前,将喜房准备好了。
玉离笙又去洗手,自行换上喜袍。
还刻意取下发间的玉簪,换上鲜红的发带。
之后又赶紧去帮许慕言换衣服。
“言言,师尊帮你把锁链解开,你一定要乖乖听话,从今往后,只要你听话,师尊就不锁你了。”玉离笙小心翼翼地把束缚着许慕言的锁链拆掉,之后就帮他换上喜袍。推着许慕言坐在铜镜前,打散他的头发,拿过木梳,一边梳一边低声念念有词:“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许慕言看着铜镜里,容光焕发,满脸喜色的玉离笙,再看一看形容枯槁,精神萎靡的自己。只觉得两人站在一起,如此的不般配。
“言言,你也系一根红发带,这样就跟师尊一样了。玉离笙显得很高兴,为许慕言换衣挽发,还为他涂脂抹粉,用手指蘸了点胭脂,小心翼翼地涂抹在许慕言的嘴唇上。
经过玉离笙的“妙手回春”,许慕言看见自己好像突然之间,又活过来了,看起来精神也好了许多。
“言言,你真好看。
玉离笙从后,轻轻弯下腰,同许慕言头挨着头,看向铜镜里的两个人影,低声道:“言言是天底下最美的新娘子。”许慕言没吭声,突然之间有些认不出自己了。觉得铜镜上的少年,并不是他。
“言言,时间匆忙,师尊也厌恶同其他人亲近,遂没找男童为我们压床,不过,你看这样可好"
玉离笙取过自己的命剑,以及许慕言的命剑,然后用红绸紧紧将两柄剑缠绕在一起。
“用我们的命剑来压床,好不好”什么意见,神情麻木地点了点头。只觉得自己好累,真的特别累。好像一觉醒来,就已经回家了。
玉离笙把缠绕在一起
的剑刃,放在喜床上,又拉过被褥盖好。
之后才取过红盖头,盖在了许慕言的头上。
“言言,拉紧师尊的手,师尊带你去拜堂。
玉离笙牢牢地攥紧许慕言的手,眉梢眼角的笑意藏也藏不住了。整个人显得异常欣喜。
每一步都走得稳稳当当的。红梅,远远望来,好似天然的红毯。
一直走到了正殿,外头乌泱泱跪满了山中的弟子。
各个神情麻木。玉离笙带着许慕言缓步行至大堂,然后便轻声道:“言言,师尊从前不信正,不信邪,不信天,也不信地,但今日是你我的大喜之日,还是须得三拜拜的。"
“既然你我都无高堂在世,便一拜天,二拜地,三拜玉离笙低低笑了一声:“你我夫妻对拜。”
许慕言轻轻嗯了一声,眼睛盯着自己的鞋尖,还有些懵。由着玉离笙拉着他转了个方向,没有证婚人,没有唱词,没有宾客,什么,都没有。拜便拜了下去。哪知才拜下去的那一刻,外头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吹得殿门哐当哐当乱响。玉离笙脸上的笑容,渐渐有些僵硬了。
心知,这是上苍不允许他和许慕言在一起了。即便上苍不肯赐福给他们,玉离笙也想和许慕言三拜拜。
第二拜拜地。两个人才拜下去,身前的一排红蜡烛,噗嗤一声,全部熄灭。整个大殿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玉离笙的眼眶慢慢红了,这是连脚下的大地,也不肯让他跟许慕言在一起了。
一挥手,玉离笙重新把蜡烛点燃,又把殿门合上了。殿中再度亮了起来。
玉离笙勉强笑着说:“无妨,纵然天地不许,又能如何我偏偏要天地为你我重开一线!"而后,拉过许慕言,二人面对着面,缓缓拜了下去。拜下去的那一刻,头顶轰隆一声巨响。雷电直接劈开了半个殿顶。大雨倾盆而下,将才点燃的红蜡烛淋得再度熄灭。也把许慕言的红盖头吹飞了。大雨冲刷着许慕言的全身,将他脸上的脂粉都冲刷殆尽了,露出了苍白的面容。
“看来,连上苍都不许我们在一起。”许慕言低声道,“我们注定不能在一起。"
“我不信!”玉离笙勃然大怒起来,咬牙切齿道,“我从来都不信命!我不信!我偏要与你在一起,苍天又能耐我何"玉离笙抬头仰望头顶苍天,怒气冲天地大声道:“我玉离笙敢问苍天,可曾对我有过半分公平我年少时不曾做过任何恶事,为何让我经受那般屈辱"
“既然苍天让我在菩提树下顿悟,给了我毁天灭地之能,又为何病痛折磨!"
“我不服!我今日偏要同许慕言成亲!哪怕与天博弈,我也要胜天半子!"玉离笙话音一落,大步流星走上前去,一把拉住了许慕言的手腕,咬牙切齿道:“你是我的,你是我一个人的!"
可是下一瞬,殿门自外打开,一道凌厉的剑气火速袭来。
玉离笙一把将许慕言揽入怀中,抬手隔空一抓。剑刃便在半空中止步不前,玉离笙冷笑一声,掌心灵力翻涌,竟将剑刃送了回去。剑刃铮的一声,落在一只白皙修长的大手中。
“玉离笙!你二人还真是不知廉耻!"重明君从外头闯了进来,剑指着二人,咬牙切齿道:“这里是我昆仑大殿,你二人竟敢当着昆仑历代宗主英魂面前,拜堂成亲!
“两个男人如何结为道侣你们还真是不知廉耻!"重明君一来,劈头盖脸好-顿疾言厉色地痛斥。言微微-愣,下意识说了句不太合适的话,他说:“你怎么还活着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