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情好了,这话也就说的好听,“我真后悔当初没有听你的,反而听了你大伯母的,结果吃了这么大一个亏。”
盛长凝便安慰他,“大伯,吃亏是福啊。”
盛万和按照盛长凝教的,双管齐下,事情一下子解决了。
盛万和亲自去和工人谈,双方各退一步,如果工人还不满意,盛万和可以赔付工资让他们离开。
这一步也是盛长凝教的,都是穷苦工人,指着这份工作养家糊口,怎么可能说不干就不干。
况且盛家的丝织厂工资已经很高了。
于是除了带头闹事的那几个人,大部分人都见好就收,回到工作岗位。
盛长凝瞅准了带头的一个工人,叫做程展鹏。
“我在背后了解过。这个人,有勇有谋,能组织会煽动,是把双刃剑。用好了,就是我们手里的刀。”
“大伯有没有想过在厂里建一个公会,将程展鹏吸收进公会,可以让他做主席,让他来代替您管理工人?”
“大伯现在已经是民营资本家,公会是一个现代企业必须的组织。有了公会,大伯又是姜州的头一份,我觉得大伯是时候争一争这两周丝质协会的会长了。”
……
提问,盛长凝擅于做什么。
回答,画饼。
盛长凝给盛万和画的饼,不大不小,近在眼前,努力一下完全可以做得到。
盛兴泰丝织厂虽然已经是民营企业,可盛万和骨子里还是旧式商人。
不过如果他可以做姜州丝织协会的会长,那么他愿意改变自己,去适应新社会。
与此同时,杨家大嫂的弟弟,就警察局里的那位科长,因为此次抓捕工人的风波,被就地免职,当片儿警去了。
杨家大嫂差点没气死,吵着闹着要去盛家算账。
她也不知道倒了什么血霉,沾染上盛家。
儿子儿子半死不活,弟弟丢了差事,连累家族蒙羞。
杨家大哥已经知道,杨子承的病,没法治了,他这一辈子,都是废人。
妻子的哭闹,促使他下定了决心。
他派人给杨氏传话,那件事必须要做,趁着顾景舟没回来,他们必须要收拾了盛长凝,给儿子报仇。
“这件事要由你来做,因为这是你欠我们的!”
杨氏拿着杨家大哥的信看了许久,点燃烛火烧了信纸。
盛万和已经来责骂过她。
言语间再不见早年的恩爱,不过区区数月,她就和枕边人反目成仇。
而这些日子,盛长凝在盛万和的书房里一呆就是大半天,她都听说了,外头的事,都是盛长凝怎么说,盛万和就怎么做。
还有一个星期,长清就回来了。
她无论如何不能把盛长凝留到长清回来。
杨氏枯坐半日,叫来了盛长铃。
“玲儿,母亲要做件事,还需要你帮忙。”
盛长铃的伤好的差不多,只是走路一瘸一拐,还没好利索,难看的很。
盛长铃心情不好,不耐烦道,“我如今还能帮上您什么忙啊!”
杨氏平静道,“我打算除掉盛长凝,你让小溪骗她出来,有人自会带走这个祸害。”
盛长铃一听说要除掉盛长凝,兴奋的直搓手。
娘儿两个商量半天,盛长铃道,“不必我们费神,只需要小溪想借口骗盛长凝出来,我们准备好人就行。”
杨氏道,“人你舅舅已经准备好,这一次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这个贱人,也好迎接你哥哥回来。”
盛长铃眼眸里浮上狠毒,“这回我可要好好想想,我要怎么折磨这个贱人方能泄我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