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露的高考分6月24日就出了,621,比自己估的低了6分。
不过各方专家意见已经出来了,今年高考整体难度与前两年差不多,考生人数也基本持平。而且从大数据来看,学校与专业的关注度并没有明显变动。
基本可以确定,首都医科大学的录取分应该也会和前年、去年大差不差,会保持在570-590之间。
就是说,露露被首都医科大录取,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现在唯一要关注的,就是专业。
她报的还是分数线最高的临床医学阶平班。
阶平班是为了培养高端学术研究型人才而专门开设的教育通道。学生读完五年本科后,成绩合格者可以直博。
博士毕业后,要么直接去医药机构从事研发工作;要么去医院规培2-3年,当临床医生。
阶平班的好处是不需要考研,成绩达标可以直博。
坏处就是日常学习压力更大了,而且在校期间没有规培的机会,毕业后想去临床还得补规培。
昨天露露正式提交了志愿,距离录取查询正好有半个月。他们就打算利用这半个月出去旅游,等下了录取结果,露露就要回去去医院“实习”了。
一群人来太原转机,本想在这边歇歇脚,看看有没有机会见见孩子,没想到一进门,就和正在吃外卖的漂亮女孩撞了个对眼。
女孩当时正盘腿坐在沙发上,捧着餐盒看电视。穿着很随意,一件将将遮住胸口的小裹胸,和一条棉质小兔子内裤。
对方虽然嘴上说和乔木是室友,但孤男寡女合租?太原这是没房了?
而且普通室友,在家里敢这么穿?
所有人立刻高度警觉,佯作随意的聊天中,你一言我一语,就套出了不少内容。
这两个年轻人……果然有猫腻!
乔母不善言辞,二舅妈跟个人精似的,三下五除二,就把姑娘的情况问了个底掉。
25岁,京都大学毕业,从小在日本上学和工作,父母在日本还从政。刚回国没多久,打算休息一段时间,在国内找份工作安定下来。
乔母一开始一听对方比乔木整整大了五岁,还有些失望。
毕竟乔木那孩子不可能现在就结婚,肯定还得过个两三年。
要孩子的事儿就更不用说了,现在的年轻人,要猫要狗要龟要鱼,甚至要蛇要蜥蜴都不要孩子。
等乔木想要孩子了,她怎么着也三十多了。
但转念一想……
“人家小关要模样有模样,要学历有学历,要家世有家世,将来工作肯定也差不了,哪一点都配得上你,你可得上心啊!”她找了个由头,将乔木拽到屋里,也不好关门,就压低声音说。
小关,自然是观月的“姓”。她的假身份名叫关芸,这名字还是她自己起的,为此多花了两万块钱。
乔木听得直龇牙:这话咋这么耳熟呢?他好像在类似的场景下,听到过类似的说法。
但他也懒得去思维宫殿里翻找,就这么“嗯嗯”点头称是,也不想解释。
乔母自然看出了儿子的敷衍,有些无奈:“你别就知道嗯。你打小不学好,啥都干,就是不早恋,不开窍,也不知道像了谁了。你要是摸不准不知道怎么讨女孩子欢心,多问问你琪琪姐,让她给出出主意。”
见乔木还是不上心,她又说:“你也别不好意思。我回头也跟你姐说说,让她多帮衬帮衬你。”
“别!”乔木无奈,“我这挺上心的,您别掺和了行吗?”
“上心?你就是这么上心的?”乔母捅了捅他的腰眼子,又指向他的床铺。
2*2.3的双人床上,只有一个枕头、一张被子,还不叠。
“住一块儿三个月了,还分两屋住,这叫上心?”
乔母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看看人家磊磊,大学的时候就交了个女朋友,交往不到俩月就出去开房去了。”
“这都谁跟你说的啊?”乔木只感觉头疼。
“你大舅妈说的,还能是谁?!她也不给磊磊生活费,就给了张信用卡。她每个月都看消费记录。”
这都什么父母啊!
乔母见他不想听,就说:“我就跟你说啊,你要是不喜欢人家,就跟人家说清楚,小姑娘都25了,没几年青春了,你可别耽误了人家。”
他正要说什么,乔母立刻打断他:“你要是真喜欢人家,就别拖着。她比你大五岁,你拖个今年,人家就三十了。你知不知道大龄产妇有多伤身体,分娩时有多危险?”
他听得哭笑不得:怎么就说到这儿了?
不小心撞破了孩子的地下恋情,一家人也不愿多留,又坐了一会儿就张罗着要走。
乔木自然不能让他们真这么离开,拎着行李箱在市里顶着大太阳瞎溜达,和观月两人好说歹说,才把他们留了下来。
但一整个下午,就说不出的尴尬了。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乔木请他们吃了晚饭,叫了辆专车送他们去了机场,才彻底松了口气。
饭店离住处不算远,太原昼夜温差大,晚上很凉爽,两人就干脆溜达着往回走。
“你怎么不和他们解释?”乔木忍不住苦恼。
不用想,过不了今晚,乔父也就知道了。
过不了明晚,其他长辈也都会知道。
他们刚才吃完饭,二舅妈还让服务员帮忙拍了张合影。
现在指不定已经有人拉了个将他排除在外的群,在里面分享照片和故事了。
“解释什么?”观月一脸坏笑,明知故问。
“解释咱俩是清白的啊。”乔木无奈。
“那你怎么不和叔叔阿姨说那些东西是我买的?”对方反问,“而且一整个下午,你怎么不解释?”
“再说了,什么叫‘咱俩是清白的’?咱俩怎么不清白了?我干什么了,让你觉得你脏了?还是你觉得……”
“好了好了好了!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眼见着对方越说话越重,还突然委屈起来了,他连忙认怂,乖乖道歉。
观月冷哼一声,不再说话,快步走到他前面几个身位,自己走自己的。
乔木一脸茫然,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突然就发起了脾气。
他小心翼翼地追上去:“你……不高兴了?怎么了?”
对方没说话,甚至都不看他,又快步拉开距离。
他一时莫名其妙,只好尴尬地跟在对方身后。
但跟着跟着,就觉得不对劲。他壮着胆子又跟上去,从侧面“偷偷”看对方。
然后,就看到对方满脸的……泪水。
一瞬间,他的心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了。
“你……你怎么了?”他甚至都顾不上两人之间的关系,手忙脚乱的,竟一把搂住对方。
“谁欺负你了?我欺负你了,是不是?”
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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