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精壮男也早就不耐烦了。
他本来也没打算一次就把事情搞定,这本身也不是一次能搞定的事儿。
冥视之下,他能清晰地看到对门邻居家防盗门后面,有三团火焰。
其中一团非常微弱,不停晃动,仿佛随时会熄灭;另外两团则熊熊燃烧,光是焰舌就有几十公分长。
而对门楼上楼下、乔木住处的楼下,大约在防盗门后的位置,也都有火焰。
这说明,最起码这三层的住户,都被他们惊动了,都贴着门听楼道的动静呢。
他嘴角勾起满意的笑:谁说我怕闹大?我怕的是事情闹不大!
不过察觉到在场的人都不耐烦了,萌生了退意,他也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
正要招呼这家人先回酒店,扭回头的他,冥视之下,就看到乔木家的防盗门,如同消失了一般。
他直接看到了门后那个不知身份的女人,和她胸膛处的熊熊烈火;甚至还看清了房间内整个客厅的陈设。
门的“消失”,导致他直接和那个正聚精会神听老太太说话的女人,正正地来了个四目相对。
只是一瞬间,他们就都意识到,对方看到自己了。
对方也是调查员!还发现自己在现实中使用能力了!
他身子一僵,那一瞬间,思维都停滞了。
正当他不知所措之际,他就看到那个,那个女人已经率先反应过来,然后,双眼中满是惊恐地,做了个从门上撕扯什么的动作。
随着那个动作,门再次出现了,他的视线也被阻断,唯一能看到的,就是门后那团仍然熊熊燃烧的火焰。
他使劲吞了口口水,这才反应过来:对方不也一样使用能力了吗?俩人相互违规,负负得正,就是谁都没违规。
这也让他悬着的心落了下来,整个人都忍不住松了口气。
不是说那个乔木是独居吗?
对方有女伴就算了,但女伴竟然也是调查员!这么重要的情报,竟然漏掉了?搞什么啊?!
心中不再害怕,愤怒立刻就占据上风。
他恨不得立刻掏出手机兴师问罪,但也知道,这种事情怎么也要等到回酒店后再说。
不过得搞清楚这个女人的身份。
只是刚才打个照面的工夫,他就看出来了,那女人身上的那身睡衣,看似平平无奇的粉色吊带上衣加粉色蓬松长裤,却是实打实的兰卡文夏季最新款【私语霓裳】,标价9900元!
只看了几眼就敢这么肯定,是因为他最近就在忙一个都市女性时尚题材的项目,被迫学习了大量相关知识,说白了就是将现实中的顶级服装设计抄到项目中去。
兰卡文作为顶级的女性私服奢侈品牌,自然是他着重关注的对象。
虽然他作为二把刀,没能力仅凭几眼就区分真假,但【私语霓裳】才发布上市一个月,抄版没那么快。而且汕头那边通常不抄重奢,因为抄了也卖不出去。
他们要等高定和重奢的设计元素逐渐向下渗透,被轻奢和快消采纳、吸收、消化了,推出的产品经过市场检验了,再去抄后者的版。
所以那身睡衣,九成九的可能是真货。
资料中,这个乔木是两个月前才调来太原的,和这个女伴相处时间绝不会比这个久。他可不相信会有p9为处了两个月的女伴,花一万块钱买睡衣。
因为睡衣在“礼品序列”中的排名是非常靠后的。连一万块的睡衣都买了,前面大概率已经花了上百万了。
p9可豪气不到这种程度。
所以那身睡衣大概率是真的,也大概率是那女人自己买的。
奢侈品睡衣,在女人自己“消费升级序列”中的排名同样非常靠后。
这女人要么是对睡衣情有独钟,就舍得在睡衣上花钱的罕见类型,要么就是很有背景,很有身份。
一个有背景有身份的女人,跟乔木住在这种快十年的老小区?两人关系肯定不一般,至少这女人现在肯定是认真的,是动了真感情了。
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他已经想了不少事情。
得搞清楚这女人的来历,才好推进这事儿。
他也是受人所托,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
失去视野,不再能看到门外情况的观月,惊恐地盯着那扇防盗门,心脏在嗓子眼处剧烈跳动。
那家伙发现了!他竟然能看穿神术!
此刻的她,恨不得狠狠给自己一耳光……不,一百耳光!
她……她怎么敢那么做?!
自己要暴露了……完蛋了……全完了……
她慌忙举起手中的手机,想要向乔木求救,但……不知何时,视频已经挂断了。
她连忙拨过去,视频通话的铃声响起,反而吓了她自己一跳,连忙将声音调到最小。
十秒……
快接啊?在做什么啊?!
二十秒……
是……是过隧道吗?
【暂时无法接通,建议稍后尝试……】
为什么还不接啊?!
挂断,再拨过去,依然无人接听。
你到底在做什么啊?!
对了,电话!
挂断视频,退出飞信,直接拨打电话。
一声长音都没有,一个女声响起:【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啪!”手机脱手而出,摔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绝望感充斥了她的全身。
她无力地靠在门上,双臂使劲抱住自己,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
自己……真的被丢下了……
不知过了多久——其实只有几分钟,但对观月而言,却仿佛过了漫长的半小时。
她猛地回过神。
不能这么坐以待毙,她还没到山穷水尽呢!
门外的人,根本不是来找她的。就算发现她是调查员了,也不见得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她有足够的时间,认真规划。等那群人反应过来时,她早就怡然自得地再次消失、逃出生天了!
她根本不用怕的!
这几年,最难熬的这几年,她不都是一个人熬过来的吗?现在只是被一个和她没有任何关系的男人抛弃了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她狠狠拍打着自己的脸颊,很用力,毫不留情。
这是权宫司教她的方法。每次祭祀,登台前如果感到紧张,就用这种方法,用疼痛来让自己强行冷静下来。
很快,灼热的疼痛就驱散了她的恐惧,她又回到了跳神乐舞时的状态。
仿佛世间万物都与她绝缘,只剩下灼热的脸颊,和冰冷的理智。
她很快就想通了一切。
她根本不需要翻窗逃走!
她可以从容地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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