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他们能承受多少次呢?”
他回头看向早已空无一人的聚集点:“这个地方出现了这么多麻烦,我们总要不厌其烦地来调查。打交道的机会,以后还有很多,不是吗?”
“有人在靠近。”身后的手下突然出声提醒,五人立刻停住脚步,警惕地注视着不远处的树林。
但一直没人出现。
“鬼鬼祟祟的老鼠,”阿夫顿冷笑,“去把他揪出来,考特妮。”
“遵命!”之前提醒他们的女吸血鬼,立刻化作一道残影,直奔树林。
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没有打斗,没有呼喊,没有追击,没有求救,什么声音都没有,就仿佛那片树林,是一头精心伪装的凶兽,会将一切进入其中的生命,吃干抹净。
是什么人?竟然胆敢挑衅沃尔图里家族?
吸血鬼?不可能。那是那群奇怪的神秘人?这就是他们的阴谋?通过暴露自身,引沃尔图里的使者上钩,再袭击?
他不禁有些好笑:沃尔图里上千名吸血鬼,他们以为这样有什么用?
“我过去看看。”费利克斯说着就大步朝树林走去。
“等等,费利!”阿夫顿连忙制止对方。但对方完全不理会他,自顾自大步向那边走去。
这让他很羞恼。
他知道,家族的那些高级卫兵,大多都瞧不起他,觉得他是靠伴侣上位。所以他总是一心想要做出些成绩,让其他人刮目相看。
敌人摆明了就是调虎离山,傻大个肯定知道,但这家伙对自身的实力太自信了。
可他不能任由这个傻大个上钩。
他咬着牙,就要招呼其他人跟上。不管林子里有什么陷阱,他们都不能中了敌人的分兵之计。
但没走两步,费利克斯自己反而停住了。
被对方巨大的身影遮住了视线,他只好往旁边让了让,就看到一个人从林子里出来,正深一脚浅一脚地往这边走。
那笨拙的姿势,仿佛是刚刚学会走路的婴儿一样。但……
看清对方眼睛的阿夫顿,眉头紧锁。
深红色的眼瞳,还有那身浓郁的血腥味,不会错的,是吸血鬼。
受伤了?看不出来。刚被转化,还不熟悉身体?可新生吸血鬼的瞳色是鲜红的,对方身上的血腥气,也是陈年积攒出来的。
“费利,这家伙不对劲,谨慎一些!”他话音刚落,对方已经再次迈步,向那人走去。
这让他异常恼火,真想直接从背后掰掉这个傻大个的脑袋!
费利克斯毫无阻碍地走到那只吸血鬼面前,轻轻松松掐住对方的脖子,如拎鸡仔一样,将对方拎了起来:“你是谁?考特妮呢?”
“奥卢·沙克,我来自纽约的沙克家族。”对方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朗声道,但表情却很僵硬,整张脸都挎着,如同面瘫一般。
“我代表沙克家族,正式通知沃尔图里家族,从现在开始,要么滚回意大利,要么,片甲不留!”
这番话,把在场的吸血鬼都惊呆了。
沙克家族?是新晋崛起的某个年轻家族吗?他们怎么会没印象?
费利克斯已经气笑了,抬起另一只巨大的手掌,捏住对方的脑袋,就要动手。
“等等,费利克斯!阿罗大人需要他!”察觉到同伴的动作,阿夫顿急切大喊道。
这一次,阿罗大人的名字,终于让那个傻大个听进去了。
见对方回头瞥他,他松了口气:“我们得把这家伙带回去给阿罗大人审讯!他也许知道这片土地上发生了什么!”
他刚刚想起来了,沙克,一个纽约的“小”家族,大概有一百多位成员。
他们操控着十几个纽约与周边地区的黑帮,以赚取经费、处理尸体。
这样的小家族,为什么突然敢挑衅沃尔图里了?其中肯定有问题!
费利克斯终于听了阿夫顿一次,将自己的手,从对方的脑袋上挪开了。
但紧接着,他就看到,还被自己掐着的吸血鬼,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对方直接从怀中掏出一片天鹅羽毛。
一瞬间,他只是视线转向羽毛的一瞬间,强烈的占有欲,足以令他发狂的饥渴感,彻底充斥了他。
但下一秒,那片天鹅羽毛就消失不见了。
同一瞬间,那个吸血鬼,竟直接身子一软,四肢一坠,如同失去了意识。
还未消退的饥渴感冲击着他的大脑,几乎让他彻底丧失理智。他茫然地看着那只吸血鬼的头,竟然与脖子分离,向地面坠去。
脖子上的豁口,还颇为平滑,一看就是利器制造的,不是硬掰的。
上一秒还狂妄到每边的吸血鬼,下一秒就“主动”变成了无头尸体……
还没想明白眼前这一幕是什么情况,他就看到,对方脖子的断口中,迸发出强烈的光芒。
那光芒越来越盛,一个呼吸间,就夺去了他的视觉。
下一刻,巨大的爆炸,将近在咫尺的他,彻底吞没……
……
卡伦一家追着罗莎莉来到爆炸地点时,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这里原本是一片坦途,只有一条穿越树林开辟出来的县级公路。时不时还有小动物,会穿越公路,从一侧的树林进入另一侧。
但现在,上百米内的树木,全都消失了——不是枯萎,也不是化为焦炭,而是直接消失了。
更远处,几百米范围内的树木,则全都被爆炸的冲击波吹得向外围倾倒,拼出了一个巨大的树木怪圈。
而爆炸的中心,原本的一截道路,已经完全消失了,此刻只剩下一个直径约十几米、最深处约三米多的大坑。
但这些都不是关键。真正令他们震惊的,是那大坑中,一道道触目惊心、如闪电般的树杈状裂痕中,散发的令人不安的紫色光芒!
如同文艺作品中的魔法一般……
此时的大坑边缘,倒着三个人,衣衫褴褛、全身同样布满泛着紫色光芒的伤口。
其中两个,已经尸首分离了。
在这两人的旁边,还站着两个安然无恙的人,一个一袭白衣、戴着眼罩的黑人,一个亚裔男孩。
察觉到他们的出现,本向第三个伤者走去的两人,停下脚步,警惕地转向他们这边。
随着爱德华三人赶来,他们在人数上,已经完全占据了优势。
那个黑人没有丝毫犹豫,只说了一句“撤退”,右手一挥,一条白色的绷带,舞动着、旋转着,越来越长。
随着围绕着那两人高速转动的绷带突然消失,被环绕其中的两人,也彻底没了踪影。
“cool!”没心没肺的埃美特看着那一幕,下意识地感叹了一句,并收获了其他人不满的目光。
只有卡莱尔没去管自己的傻“儿子”。他死死盯着地上虽然全身布满紫色光芒,却明显还活着的阿夫顿,眉头紧锁,犹豫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