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需谨慎……”
“对对对。”张新远听副手毛钟的话,心里又是一颤。这些人才二十多人吧,是如何将王家那几百恶奴彻底制服的?王家的人被押送过来,肯定不是顺从巡检司几个人之令,而是被对方打怕了,才不敢反抗。
如此厉害的又不知来历的人,确实要小心对待。估计对方的来历有了不得的背景,不然,谁敢如此做,又如何有如此超强的力量?
县尊和县丞迎到县衙门外,见来人居然是一副少年模样,但身穿举人服饰,行止沉稳,没有半点波动。张新远见了来人如此,更觉得来人身份了不得。上前迎两步,说,“贵客到来,没有远迎,万望恕罪。某乃裕口县令张新远……”
“县尊客气,学生杨继业,今天突然到来,也是为豫南水灾,准备来参与赈灾的,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县尊如此客气,学生汗颜。”杨继业说着,以文待友,行了礼。又与县丞见了礼,身份一是裕口县的父母官,一方是远道而来的客人,看起来似乎客客气气,但张新远和毛钟却明白,这位可不是好相处的角色。
进县衙的后衙,再次见礼后,三人坐着喝茶。张新远便直接问杨继业的来历,和对王家的人该如何处置。
杨继业面色微冷,说,“县尊大人,裕口县乃王朝治下,当以县尊为尊。裕口县内但有违法乱纪之徒,县尊到核准律法,该如何判处就须判处。不知学生说得对不对?”
“……”张新远不知该如何说,王家在裕口县横行霸道,主要是王家势大,又有强力的高官帮他王家,一个小小的县令,敢与王家对抗,那完全是找死。纵然王家不下死手谋命,可惜要保住自己的官位,想要顺利地将一年的工作完成,只有顺着王家的意思做事……
“王家势大,他们还有朝堂大员相帮,为恶乡里,鱼肉民众。县尊几次三番准备动王家,都败于对手,无奈只得暂且隐忍。”县丞毛钟说,“杨先生,今天将王家几百人擒住,今晚也不会平静,还请杨先生早做准备才是……”
“多谢县丞大人提醒。”杨继业说,“学生从京都过来,路途曾遇上钦差大臣,朝廷派了豫南赈灾的钦差大臣,学生想来,钦差大臣不仅仅是要赈灾,也会将赈灾之中,胆敢违法乱纪之辈,绳之以法。王家赈灾粥棚,克扣米粮,以饱私欲,不顾灾民之苦,如此行为,已经是死罪……”
“钦差大臣……”张新远听了一激灵,这也是一把高悬在头上的刀,说不定就落下来,斩在某人的脖子上。不过,按照文朝历年的赈灾,不过是瓜分利益的一场盛宴,就看那些人有参与其间而已。说不定,王家才是钦差大臣要依仗的人。
见张新远有疑惑之意,杨继业说,“县尊还不知钦差大臣为何人吧,右丞相府二少杨忠良,不知县尊……”
“右丞相府家少爷来了,好好好,豫南有福了啊。”张新远欢喜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