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牵涉到人命。知府不出现,倒是府衙里的正七品推官辛文甲,接手这起报官纠纷。
有衙役多人将两边的人带进府衙,推官辛文甲最先并没有露面,有知事过来文名情况。这时候,杨忠、杨康代表酒楼要告对方到酒楼无理取闹,诬陷酒楼与打砸酒楼,败坏酒楼名声;而络腮脸等人,则也主动告官,诉荣盛酒楼无良,妹夫在酒楼吃饭,吃坏了命,要酒楼赔命。
知事将双方的诉状、诉求理顺了,问两方是不是还有其他要求。
随后,知事先将这些诉求和各方的述情、以及孙晓君等旁人的证词,也都收拢之后,才请推官出来审理。
辛文甲坐到案后,醒堂木一拍,衙役便口喊威武示威,所有的人都静口不出声。辛文甲才将两方的诉求和过程说了,问双方有无异议。
络腮胡子他们当即跪地大哭,特别是那女人,哭诉自家男人因为到酒楼吃饭,吃坏了,如今命悬一丝,要荣盛酒楼立刻赔命来。
辛文甲自然不会受女人牵着思路走,醒堂木一拍,“肃静!”
女人一惊顿时不敢再哭,知道在衙门里,少有出错,那会挨板子的。辛文甲指着女人说,“跪下回话,且说如何证实这男子是在酒楼吃饭,吃坏了人。”
女人便小声边哭边说,昨天下午,自家男人与朋友到荣盛酒楼吃饭,随后回家,到半夜就坏了人,上吐下泻。后经街坊大夫救治,但没有就回来。大夫也说是吃了坏东西,才有这样结果的。荣盛酒楼卖出的饭菜,吃坏了人,自然要诉酒楼赔人命来。
辛文甲问明后,又让与女人一起过来的人进行作证,还将大夫也叫来,给了证词。
孙晓君等见推官这样问案,心中也急起来,可他们见荣盛酒楼的人,患有杨继业都不焦急,反而好奇起来。
让女人和络腮胡子等人签字画押,确定无误之后,似乎要做成铁案的势头。辛文甲才对杨康说,“杨康,你是荣盛酒楼东家,对吧。”
“回大人,是的。小民做生意本本分分,诚信为善,到垣武城来时日不多,名声却很珍惜。为此,对这些人诬陷酒楼、坏我酒楼名声,才高官至府衙,恳请大人查明一切。”杨康说。
“之前,他们诉荣盛酒楼的事情,你也听到了。你有什么话要说?”辛文甲温言地说,“垣武城是府城之地,也是善商之地,府衙和垣武城欢迎各地商家来这里做生意,但做生意却必须本分为人,诚实守信,规规矩矩地经营。”
“大人,我有话说。”杨康跪在那里,说话底气十足,“请大人明察:这些人攀污酒楼,用心叵测。”
“你可有证据?”辛文甲见杨康作为酒楼老板,到这时候还振振有词,丝毫没有胆怯,倒是有些好奇。
对于络腮胡子这些人,府衙怎么可能不知他们的意图?但这些人背后有周家的影子,只要找不出铁证,适当对荣盛酒楼做一些惩罚,辛文甲还是乐意这样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