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草民辽阳范家商号管事见过赵百户。”
“原来是范管事,快请坐。”
“……”
范管事捏紧了拳头,却又无可奈何的放下。
“嗯?快快给范管事搬张椅子来,就放手边,与我坐的接近些。”
算你识相!
范管事心里暗暗想着。
赵义端了一个小方凳走了进来:
“大人,只有这个,其他椅子都不能坐人。”
说罢把凳子放在了赵安右侧。
范管事青筋暴起,刚想挥衣而去,又想起上面的命令,强忍着怒意坐在了凳子上。
“不知范管事来我安奠所为何事?”
“七日前的范家商队遇袭一案,不知赵百户可曾记得?”
“自然记得,本官看到我大明百姓惨死匪徒刀下也是十分难受。”
赵安努力摆出了一副痛苦的样子。
“可我范家有近百人护卫,要想劫掠,匪徒想必也不会低于百人,安奠附近出现这么大一股匪徒,赵百户一点也不知道?”
范管事一边说着,一边抬头盯着赵安的脸,想通过赵安的表情变化中得到一些信息。
可惜凳子太矮,赵安又昂着头,范管事能看到的只不过是赵安两个鼻孔。
“从别处流窜而至的也并非不可能,你范家商队里都混进了细作,人家约人埋伏你一手,想要闷声发大财也很合理的吧?”
晃了晃茶杯,赵安又补充道:
“连马老三本人都在商队护卫里,难道他手下就不在吗?杀光那些护卫哪还需要百人?”
“那你又怎么解释马老三也死在了里面。”
范管事沉声问道:
“明显是马老三带着自己手下混进了商队,觉得没把握,又叫上了另一批匪徒,没想到这波人不讲信用,玩黑吃黑,偷袭了马老三,独吞了货物。”
赵安更是张口就说出了“原因”,顺带着还嘲讽了范管事几句:
“还请范管事以后提醒一下上面,别再让什么马老三、马老四之流混进商队里了。”
范管事冷笑两声:
“赵百户倒是断案如神,三言两语就把这事说清了。”
赵安假装没听出语气的嘲讽,抿了一口茶,谦虚的说道:
“范管事过奖了。”
范管事不语,仿佛是在思索着什么。
赵安见状,又赶忙开口:
“本官还有一事想与范管事商量。”
“何事。”
“我替范家埋了那些死了的弟兄,这丧葬费?”
范管事顿感气血上涌,就差一巴掌扇在赵安那充斥着玩味笑容的脸上。
再也无法忍受的范管事站了起来,当下就往门外走去。
刚走到衙门大门,就听到后面传来一声:
“范管事不喝杯茶再走?”
范管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
见几人走远,赵安阴沉着脸,看向赵义:
“范家已经开始怀疑我们了。”
“不如我带人……”
赵义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赵安摇了摇头:
“还没到时候,现在他们只是怀疑,还没有证据,暂时奈何不了我们。”
赵义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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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奠堡外。
“驾!”
“驾!”
范管事一行人骑着马在官道上疾驰着。
“管事,怎么样。”
“姓赵的有问题。”
“为何?”
“暂时说不出来,但我总感觉哪里不对。”
范管事想了想,又急忙吩咐手下:
“加快速度,等到了凤凰城再休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