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是王明道的电话,心里就一阵厌烦。但是听到谢开的问话,还是平淡的说道:“我和他结婚五六年了,可能也到了世人所说的‘相敬如冰’的阶段了吧。老王是个事业心极重的人,在他眼里什么都没有成功重要。
“除了刚结婚那一阵我们有过一段甜蜜时光外,果儿出生的时候他都在忙工作,果儿生病上幼儿园他也从来都是撒手不管。除了在花钱方面敞着我和果儿花外,其它任何方面都没有尽到一个做丈夫的责任。”
谢开第一次听陈俞嬿说到她和王明道的夫妻生活,而且跟王明道也没什么瓜葛,自然站在陈俞嬿这边。
随口说到:“王明道在世人面前一派奋力拼搏的励志形象,没想到是这么一个没有家庭责任感的人。下次我看到他,帮嬿姐好好出口气,看我不一拳打得他满地找牙。放着嬿姐这么漂亮的老婆在家里,不知道好好疼惜,真是白瞎了他的眼。”
陈俞嬿听谢开为自己愤愤不平,心里也很受用。又说道;“他也不是一无可取,能够在吃穿用度方面让我们母女衣食无忧,也算是尽了一个丈夫最大的责任。而且小鸿能够一直有人照顾也是托他的福。”
“嬿姐,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嫁给他的啊。”
“确实有这个因素”,陈俞嬿到毫不掩饰的说道,“那时候他正是在事业低谷期,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经济状况当然也不差。我在他公司做财务,平时朝夕相处,看这个人愈挫愈勇、而且对我也是一片真心,百依百顺,心里也是比较感动,就稀里糊涂的嫁给了他。”
“真是好白菜都被猪拱了,你们这老夫少妻的,还聚少离多,真为嬿姐你感到不值。”谢开一不小心把心里话出来。
一出口就觉得这不是自己该说的话,不过好在车马上就到医疗中心了,想连忙岔开话题。却听到陈俞嬿并未介意的说道,
“可能是因为小鸿的缘故,我的父亲和我母亲关系很不好,我父亲有暴力倾向,而且在我小时候的记忆里有很多不好的回忆,所以我对夫妻生活有些心理阴影。
“老王也就很少再勉强我。而且这几年我时常感觉自己活不了多久了,外强中干,有些心力枯竭的预感。”
谢开听到陈俞嬿的诉说,心里震惊不已,没想到她把这么隐私的事情都跟自己说了。更没想到,这个外表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在那方面居然有心理障碍,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也才大概的知道,坐在自己身旁的这个女人过得有多苦。又伸出手在陈俞嬿的手背上拍了拍,“嬿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相信我。而且嬿姐你现在真是风华正茂的时候,什么‘活不了多久’的话再也不要说了,想都不准想。”
车子来到诊疗中心门前,维秩官宁不哲就已经等在大门口。谢开不知道陈俞嬿带着陈俞鸿出走这事,是否会给她带来麻烦,不过看宁不哲身边并没有跟着其他秩序官,心里稍稍安定。
谢开与陈俞嬿下车,宁不哲跟他们点了点头,先看了看陈俞鸿的情况。宁不哲也知道今天的情况又多险,好在及时转危为安,心里对谢开的评价也再高了几分。
宁不哲走到陈俞嬿和谢开身前说道:“我接到小谢的电话后,只是通过网络中心的朋友调取了他的行程轨迹。
“不过今天的阵仗不小,而且陈俞鸿只要离开这个医疗中心范围百米就会有系统预警提醒,好在很快就回来了,但是明天你们还是需要带着陈俞鸿,到秩序署做一个合理的书面说明。”
谢开听了心里大喜,知道这是宁不哲从中周旋的结果,因为往严重里讲,陈俞嬿私自带走陈俞鸿可能涉嫌到刑事责任。连忙握住宁不哲的手说道:“宁维秩官,太感谢您了,这大半夜的还把你闹腾到这里来。今天太晚了,明天再好好给你道谢,”
“这是我工作,没什么谢不谢的。倒是你小子今天功德无量,不过你不是肋骨严重骨折吗,怎么看起来像没事人一样。”宁不哲轻松地对谢开说道。
谢开听了他的疑惑,知道自己一时太激动两只手跟他握手有些露馅,连忙掩饰道:“这边医术好,有几个新诊疗方案在我身上效果很好。我也就是勉强能够自由活动,还是不能用力。”
宁不哲也没有跟谢开纠结这个问题,随即跟他们做了告别离去。
陈俞鸿一直没有醒来,只能通过医院的担架床把他送货疗养中心。而小果儿,谢开把她抱在怀里没多久就醒了,看着是谢开抱着她也没有闹腾,只是无精打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