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劳累?京城至甘州路途遥远,途中听闻最近还有土匪流寇出没…你实在不该来趟这浑水的。”顾宏逸一边走着,一边意味深长地对温以缇说道。
“伯父,此事乃是陛下钦点,侄女身负皇命,不得不从。侄女也不想这般辛苦,只是皇命难违啊。”温以缇回应道。
“也是,陛下赐予你如此大的权力,擢升你的官职,你体会到手握重权的滋味,又怎会甘愿重归那深闺之中,做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顾宏逸笑着开口。
温以缇听后浅笑不语。
只见顾宏逸再次说道:“七王爷同家姐之事,我已了解大概。不得不说,侄女当真是有勇有谋,竟能令他们双双落败。”
温以缇双唇紧闭,佯装天真地看向顾宏逸,即便真要被人当面揭穿,不到最后一刻,她也绝不能承认,否则在这边境之地,她可就活不下去了。
许久,二人皆沉默不语。行至酒楼门口时,顾宏逸突然轻笑一声,开口道:“瞧我,把侄女吓到了。此事啊,也都怪我那外甥和姐姐太过任性,实乃他们罪有应得。
其实你与我们顾家本应和睦相处,你家长姐又因我母亲才得以嫁入东平伯府,温家和顾家理应交好才对。但这其中怕是有些误会,亦或是因我那不懂事的庶妹,才引发了此前的种种纷争。”
温以缇依旧沉默不语,心中甚是奇怪,为何顾宏逸会这么说。
顾宏逸依旧开口道:“都是我那姐姐被父亲和母亲惯坏了,养成了刁蛮脾气,这才如此任性,让那小宫女来陷害你。不过…我姐姐已遭了应有的报应,只是没想到,侄女竟同宸妃也有所联系。”顾宏逸的神色充满了审视与探究。
温以缇心中满是疑惑,宸妃?这同宸妃有何干系?
顾宏逸再次说道:“估摸你们也是受了那宸妃的挑拨与算计,这才如此。那个女人可不简单,她陷害我姐姐,又伤了我外甥,此事顾家定会找她讨回公道。
但侄女,你与我们顾家今后可否就此把手言和?此事已先表达了我们的歉意。而温侄女虽受奸人挑拨,但也着实触及到了我们顾家的利益,我们双方也各自互不相欠了,从今往后,可否忘却从前的种种,和睦相处?”
温以缇越听越是迷糊,不明白顾宏逸为何突然要与她化干戈为玉帛,这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过,温以缇面上不显,抿着嘴浅笑道:“顾伯父说的这些,侄女着实听不懂。没错,在宫中我的确受到了七王爷母女的刁难,但奈何人家是宫妃和皇子,咱们这等卑微的女官之身又能如何?我今已被陛下派至边境,自然与宫中之事再无牵连,不是吗?”
不知是否是顾宏逸理解错了意思,大笑一声道:“没错,正如侄女所言,今后咱们与宫中之事再无瓜葛,这话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