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切地开口劝道:“娘娘息怒,婉淑仪她连个妃位都没混上呢,哪能和您相提并论!”
宸妃咬了咬嘴唇,眼神中满是焦虑,忧心忡忡地说道:“但她可是有五王爷啊!如今陛下还活着的儿子里,最年长的便是五王爷!”
那宫女眼珠子一转,继续开口宽慰道:“娘娘您看呀,婉淑仪母族并不显赫,哪能和您这位出自伯爵府的嫡女相比呀,陛下又怎么可能立五王爷为太子呢!”
宸妃听了,依旧摇着头,眉头皱得更紧了,满脸狐疑地说道:“不成,本宫心里总是不踏实,你速速派人去盯着顾庶人,本宫总觉得她没那么容易被扳倒!”
宫女连忙应道:“是,娘娘!”
那些被降级的嫔妃们,则是一个个哭天抢地,有的捶胸顿足,有的以帕掩面,心中满是哀怨宸妃不给她们活路。
当今圣上对女色愈发兴致缺缺,使得后宫众人想要晋升一个品级都犹如登天般艰难。但在这后宫之中,品级若能稍高一些,便能活得更为自在些。
这其中便有六公主的生母徐贵嫔。那徐贵嫔不过是多嘴说了几句话,便被赵皇后毫不留情地降了一级,从贵嫔沦为了从三品的徐婕妤。
六公主脸上满是忧色与怨愤,开口道“母嫔啊,您瞧瞧您,为何偏要去掺合那些事呀!您出身本就不高,女儿想寻个出身好的驸马本就难如登天。
如今可好,您被降成了婕妤,我连叫您一声母嫔都不合适了,更别说去找个好驸马了!”六公主咬着嘴唇,眼眶微红,语气中满是埋怨。
六公主今年不过十四岁,明年才将及笄正式议亲。她生得也算清秀,只是在这美女如云的后宫之中,实在算不得出挑,更别说比起母族高贵,如出水芙蓉般的七公主了。
六公主也唯有这公主的身份能拿得出手,可就因着这身份,驸马也着实不好找。
大庆的驸马虽没有前朝般规定,不得担任实权官职,但除了嫁给了特别优秀的郎君,旁的又和前朝有什么区别!
徐婕妤已不再年轻,模样也不复往昔光彩,她本就是小官之女,容貌也只是中上之色,如今想见一面正熙帝也是难如登天。
此刻她也是满脸的愁容与不甘,对着六公主抱怨道:“我还不是为了你呀!你说我若不是为了你,何苦去掺和那些事儿呢?又没个皇子,我也用不着去争那皇位。”
六公主听后,心中的怒火更盛,大声吼道:“说来说去,还是您的错!如果您出身高一些,我又何至于连个驸马都找不好!”
那徐婕妤也不甘示弱,说道:“你本就是公主,是帝姬,天下的男子都是你的臣子,你有什么不好找的!你父皇一定会为你选个好男儿的!”
六公主听后,不禁发出一声嘲讽的轻笑,“哼,父皇根本就不在乎我,他满心满眼只有七妹!您和我在这宫中又有几斤几两,您自己心里没数吗?我若真是得宠,又何必如此呢!”
说罢,六公主只觉得满心自嘲,狠狠地甩袖,转身跑了出去。
徐婕妤望着六公主离去的背影,重重地叹了口气,眼中也流露出一抹落寞与无奈。
六公主一气之下甩袖跑出了宫殿后,她满心愤懑,根本不想回到自己的宫中。于是,她漫无目的地在踱步来到御花园中。
刚逛没一会儿,就听到远处传来一个女子清脆的声音:“以缇姐姐,你快看看我这月牙凤尾流仙裙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