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陌谨寒松了他,转过身去,给他留着一个背影。
阮温喻很少看他的背影,因为害怕分离,害怕失去,陌谨寒似乎能懂他的不安,很少会让他看着自己离去。
睡觉永远都是阮温喻生气了就背对他,陌谨寒却从没做过这个举动。
阮温喻仔细想了想,他并没有对自己生气过,除了阮温喻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的时候。
他犯错了,陌谨寒就严肃着脸,给他上家法,不过这方法在小时候才用得多,长大后,阮温喻也没什么让他操心的。
本来这家法都要被封锁在童年的盒子,没想到现在在一起了,居然成了调情手段。
阮温喻揽住他的腰,靠着他背部,再三酝酿,压住那习惯性的羞耻心,才把刚刚能顺畅说出口的话重新说一遍,“哥哥最厉害。”
“哥哥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
好像小孩时的语气跟措辞,陌谨寒听着心软又心动,握住了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着。
阮温喻却轻轻挣开,往下,在陌谨寒意料之外中,慢吞吞在他身后接着说,“我困,你快点。”
事实证明这种事是快不来的,阮温喻感觉手腕就跟练琴练久了一样酸,昏暗的房间里,喘息与心跳似乎都被放大到极致,渲染着人面红耳赤,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
直到不知过去多久,阮温喻真的要困到不行了,所有声音才停歇下来,陌谨寒重新转过身,简单收拾了一下,搂住他,嗓音低哑,“睡吧。”
阮温喻在彻底睡过去前,轻哼了一声,“以后不给我记账,就对你好一点。”
陌谨寒嘴角勾出笑,答应下来,“好。”
他真的会跟商人讨价还价,还圆满成功了。
只要尝到甜头,就能轻易勾住欲望,而掌控这一切的权利就能落在给予方手里,而索取方只能眼巴巴等着盼着。
他的乖宝又成长了。
陌谨寒吻了吻他的额头,内心是说不出的愉悦与自豪。
每一步都长成了他最爱的模样。
两人一觉睡到天黑,最先响起的不是陌谨寒的闹钟,而是阮温喻的手机铃声。
他钻进被子里,最后闭眼躺在床尾接听了这通电话,快要断联两天的祁钧瑞终于传来消息——
“阮啊!我终于到海边了,你今晚有节目吗?没有的话来我们这吃饭吧,吃完一起去海边兜风。”
阮温喻嗯了一声,半晌,提起精神问他,“没到这里之前你都去哪了?”
祁钧瑞欢快的语调瞬间卡壳,斟酌一番,小声告诉他,“做昏君去了。”
“嗯?”阮温喻不甚清醒的睁开眼,“什么?”
昏君?短短两天,他还穿越了?
祁钧瑞叹了口气,“唉,好烦啊,对象太好看了,轻而易举就迷了我的眼、我的心,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阮温喻,“……”
懂了,原来是这个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