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开灯拿体温计。
然而随着唇舌相贴,领地被过分入侵,阮温喻才意识到,他说的测温度,根本就不是他想的那种测温度!
“你……”阮温喻有些想崩溃了,但也只能抽空从嘴里蹦出这么一个字,剩下的全被热吻吞噬。
后背的门刚贴上去时还是冰凉的,现在都被他给捂热了,阮温喻无力支撑,双手依旧被禁锢在身后,徒劳的收拢又放松。
别墅靠近大海,隔音也不算特别好,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浪潮声大的仿佛能透过门窗,钻进他们耳里,在他们心尖上留下退去的痕迹。
柔软的细沙被淹没、被不容抗拒的卷走,又在海水上涌时,被无措迷茫的重新送回岸边,反反复复,永不停歇。
楼下玩闹的一群人终于在凌晨一点,带着一身酒气疲惫不堪的爬上楼休息,路过第一间房时,马贺悦莫名停下脚步,问面前的人,
“你们有听到敲门声吗?”
众人迷惑的跟着停下脚步,大家都是学音乐的,听力都灵敏,站在原地认真感受了好几秒,“没啊,听错了吧。”
马贺悦皱了皱眉,“真没有吗?我明明听到砰砰的声音。”
“没呢,你醉糊涂了,赶紧回去睡觉,别明天死猪一样喊不起来。”同行的人一把揽住他脖子,带着他继续往房间的方向走。
“这点程度还喝不醉我……嘿,你个小黄毛居然敢说我死猪?!看我不揍你……”
一行人的脚步声,斗嘴声远去,与他们一门之隔的阮温喻重重松了口气,然而刚放松的拳头又在下一刻猛然握紧。
阮温喻无助的喊他,“少爷……”
陌谨寒吻着他的后颈,轻抚着他细软的黑发,“嗯。”
阮温喻往后看了他一眼,那张冷峻的面容融合在黑暗里,只能看清点点轮廓,加重的呼吸也在这样的环境里,显得异常撩耳。
阮温喻握住他的手腕,“你到底醉没醉啊……”
疑惑又委屈,“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陌谨寒靠近他,轻轻咬他耳郭,“微醺的程度。”
阮温喻想到他喝了这么多,居然才只是微醺,看来酒量也很好嘛,那为什么从来都不喝呢。
阮温喻想着,也问了出来,陌谨寒很轻的笑了一声,终于舍得告诉他,“喝了容易控制不住。”
“理智一旦松动,就会做出很多……”陌谨寒捏住他的下巴,让他微微侧过头来,与他亲吻了一下,才继续说,“出格的事。”
就像现在。
确实挺出格的,阮温喻求饶了也没见他肯松开他的手,都要站不住了也没见他心软换个地,还故意……害得差点被同学们听到。
陌谨寒还在说,“你偷喝酒的那次……”
阮温喻心里猛地一抖,这犯错还没坦白,就已经被抓了个正着。
“因为乖宝还小,不能面对这些事。”陌谨寒最后吻上他的脸颊,“再克制不住也要把心思藏起来。”
所以那晚上陌谨寒几乎没跟他说话,还放任他背对着自己睡觉。
如果当时阮温喻回头看他一眼,定能发现他的眼神并不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