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阮阮家里喝得死醉不管你了,还保留这点清醒跟你回酒店做什么。”
“真的吗?”殷致枫伸出手,在他一张一合的唇上,用指腹压着,磨着,“你喝醉了,说这些只是在糊弄我,怕我在这边出事,回国了不好交代。”
祁钧瑞一噎,仔细开始思考。
倒也的确有这么一个因素在里面,但更多的还是:
殷致枫毕竟是自己未婚夫,虽然还没表白确定感情什么的,但未婚夫夫的关系是实的,祁钧瑞也的确喜欢看他,拒绝不了他,丢不下他。
他们俩最亲密的事都做了,然后现在殷致枫还拖着病体跑出来国外找他,祁钧瑞怎么想都觉得自己要对他的安全负责到底才行。
祁钧瑞拿开他在自己唇上作乱的手,认真说道,“那你出事了,我确实会不好交代,但这也不代表我没在担心你啊。”
继续解释,“而且我都能记得我们的房间号,没走错楼层,这点完全能证明我没醉,清醒着呢。”
“我不信。”殷致枫将他的手扯开,操控着轮椅转身,移动到窗边,看着外面漫无边际的夜色,“我刚出事那会儿,周围的人也都说着担心我,积极过来陪我。”
“但时间久了,大家累了,以前一起玩过的朋友都没来了,大哥跟我爸妈工作忙碌,也空不出太多时间,就留我自己在疗养院里。”
他说着,窗外的黑夜成了他的陪衬,过肩的长发散落在后背,侧着脸,轮廓线条朦胧在外面的黑暗里,点点光影纤尘在他鼻梁上,唇上跳跃,一瞬间美不胜收。
祁钧瑞真的觉得他很好看,哪个角度看过去都是完美的。
殷致枫侧过头,视线与他对上,狭长的眼眸像是飘落的花瓣,眼波在里面流转,每一道痕迹都在祁钧瑞心尖上碾压而过。
他说道,“我也很想相信瑞瑞。”
“但是瑞瑞要怎么证明,自己没有喝醉,刚刚说的担心都是真的呢?”
祁钧瑞也不知道怎么证明,但他是真的觉得自己的确没有醉的彻底,不然怎么能听得清自己此时的心跳声有多剧烈。
“你真是。”祁钧瑞走过去,觉得黑夜不适合他,将他从窗边推离,“我怎么知道要怎么证明,别给我出难题了,你赶紧想个办法,让我也痛快吧。”
祁钧瑞实在见不得他这副消沉的模样,将掌控局面的权利赋予他。
于是,殷致枫说,喝醉的人是不会有反应的,祁钧瑞一开始当然是果断拒绝这个证明方法!
但殷致枫又说,他们都相互坦诚过了,他连这点小事也不愿意,看来担心什么的果然是假的。
祁钧瑞顺着他的思路一想,也确实是这样,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为了让他相信,手动证明一下自己此时的状态是清醒的,好像也不是什么特别过分的事……
然后!事情发展到了现在,祁钧瑞非常非常非常的后悔!
他果然还是醉了,不然怎么会答应这种要求?!
殷致枫就是个阴险笑面虎,就是个卑鄙的人,但凡抛开那张脸,祁钧瑞是绝对不会多看他一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