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形象,还补了一句,“那就快点说,我听着。”
明晃晃的催促。
阮温喻咬了咬牙,他要记仇,给陌谨寒记仇!
“不就是外出没告诉你吗,那我已经22岁了,能保证自己的安全……”阮温喻越说越小声,最终选择放弃挣扎,“那我以后都告诉你好了。”
嘟哝着,“小气鬼,这也要生气。”
也没见陌谨寒出门会告诉他啊,哼,一点也不公平。
“嗯,还有呢?”陌谨寒食指屈起,在沙发扶手上一点又一点,语气没变,但在阮温喻不敢看过来的间隙里,眼里早已没了那份冷厉。
只是静静看着他,眉宇间的冷峻柔和下来,如同高山被雨雾遮掩,只剩下朦胧的轮廓,不再那么冰冷锐利,遥不可及。
阮温喻张了张嘴,陌谨寒及时送来提醒,“想清楚再说。”
说错了就要罚。
阮温喻当即就把那句‘没有了’咽了回去。
他甚至开始懊悔,为什么他是千杯不醉,为什么为什么,但凡此时能借着酒劲倒下,就能渡过难关了,然后再撑过明天,他就远走高飞,陌谨寒哪还管的了他今晚做错了什么。
但事实是,他此时只能靠自己渡过难关,他其实也不想远走高飞,只想待在他身边,被他注视着,被他抱着睡觉。
这也是阮温喻一直都硬气不起来的原因,终究是在乎他,太过在乎,才会束手束脚绊住了狠心。
陌谨寒耐心等了他好一会儿,等到要开口戳一戳面前的‘蜗牛’时,便发现小蜗牛正在慢慢朝他挪过来。
糊弄不过去,也不知道错哪,又怕被家法惩戒,迫于无奈,他只能选择改变应对这场‘战争’的方式。
陌谨寒把他整个心理转变路程都推测的一清二楚。
阮温喻也不知道自己具体挪了多久,等到终于到达目的地时,才缓缓松口气,然后在他脚边蹲下。
他双手上下叠在一起放在沙发边缘,下巴搁在手背上,就这么从下至上的看着他。
眉眼干净温和,眼尾下垂着,睫毛浓密卷翘的扑闪几下,一双眼眸就像被暖泉冲刷过一遍,清澈毫无锐气,那颗泪痣更是像秋日水波,一滴便晃进心里。
“少爷……”他放轻语气喊他,呼出的气息仿佛能透过薄薄的布料,落在他腿侧。
陌谨寒眼中情绪顿时沉了几分,像化开的墨水,呈现出一片极致的黑。
不可否认,他的确是个坏人,会对他这副可怜的模样动心思。
“我不知道还有什么错。”阮温喻耳尖有些红,显然这副可怜兮兮求饶的模样,他很少做,并不熟练。
但在成年人的尊严面前,区区服软一会儿又算得了什么。
阮温喻再次咬了咬牙,几番酝酿,几番自我劝服,终于……
“哥哥……”阮温喻觉得羞耻到不行,但还是强撑着看他,“还有什么错呀?你告诉我吧。”
放过我吧,不许对我用家法t^t你个臭混蛋。
陌谨寒伸手抚上他的脸,指腹在他那颗晃眼的黑痣上轻磨,“还有……”
尾调哑了几分,“你忽视质疑,并且否定我对你的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