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金叔叔你手上流的血太多了,快下去休息吧。”
金总管这才躬身应是,转头扫视了在自己座位上如坐针毡的所有人一眼,这一眼说不清像什么样的眼神,像虎,像狼,甚至像恶狗,但就是不像人。
随着金总管蹒跚的背影慢慢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这些人才敢长长出一口气。
之前谁也不会想到,一直在统帅府里和气生财,说话都不会大声的金总管,一身的武艺竟然已经臻至化境。
金刀没有理会在座的所有人,而是走到了那个舍命替自己挡那刺客一击的甲士面前,此时那名甲士已经身首异处,金刀伸出双手,直接把那名甲士的头颅捧起来,然后轻轻放到那名甲士的脖颈之上,伸出手掌,轻轻把这名甲士的眼睛合上。
站起身之后,金刀表情之上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笑意。
他脸色冷峻,嗓音低沉:“二虎十九岁从军,跟我十一年,这十一年里,二虎随我南征北战,刁民、土匪当然也有契戎蛮子,死在二虎手上的,加起来得有一伍的人了,二虎爹娘家里有三个儿子,他行老二,所以叫二虎,大虎小虎分别在七年前、两年前战死于与契戎蛮子的遭遇战之中,现在老黄家就只有二虎一根独苗了,原本,我是想这个月就让二虎返乡,给他置上两亩地,弄上一栋宅子,让他回去侍奉他老母亲的,我确实没想到,二虎没死在土匪手里,没死在契戎蛮子手里,今日,死在了我金刀,我金刀的后院里!”
说到最后,金刀的嗓音陡然提高,明明没有运起内劲,但是他的嗓音却异常振聋发聩,在座的所有人没有一个敢与他对视的,就连刘骥也是老老实实地低着头,连个响屁也不敢放。
金刀扫视一圈,眼神凶狠若丧子的独狼,他语调冷静下来,但是这股子冷静里面却有着抵挡不住的杀意已决:“今日,你们不给二虎一个交代,谁都别想从这个院子里走出去,这句话我说的,屠字营金刀说的!”
金刀深深呼吸一口气,转身冷声说道:“朱标长,贺标长!”
两名标长分开众人,右手按在西凉刀刀柄之上走了出来,低头大声喝道:“有!”
金刀嗓音清冷:“把后院大门封锁,没有我的指令,任何人不得走出这个院门,现在,你们两人,各带二十名甲士,给老子挨个搜查,凡是身上带有利刃的,一律按叛国罪论处,就地处决!身上没带兵刃的,让他们签字画押,待到别院里面看管起来,好吃好喝伺候着,等到二虎的头七过了,再说后续事宜!”
金刀话音刚落,后院之中一片哗然。
这是真的要撕破脸皮了?!
一名身材高大的武夫直接站立起来,怒道:“姓金的,你别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我们行走江湖的,哪里有不带兵刃的?你就凭我们带着兵刃就想定我们死罪?哪里有这么一条律法!”
金刀冷冷一笑,只是这笑容之中再也没有书生意气,反而邪气凛然:“在西凉,王爷的话就是律法;在这后院之中,老子的话就是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