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骥陪着笑脸,刚刚要站起身来,身边便有四名披坚执锐的甲士直接手执长矛压了过去,在夕阳下闪着寒光的四把枪尖直直抵在刘骥身上各处要害之处。
今日里金刀早就有所准备,这两标甲士不仅实力不俗,是精锐中的精锐,而且全都是金刀在屠字营中的心腹,也只有金刀说话在他们眼里才好使,旁人别管是知府还是道台,就算是皇帝老儿来了西凉,命令也不好使。
四把长矛直接抵在了刘骥的身上,但凡刘骥再上前半步,刘骥身上必定会多出四个血窟窿来。
刘骥这个知府是半考半捐出来的,要不然也不会被发配到黄莺城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刘骥现在已经花甲之年,自己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这辈子屁股底下的座位都不可能往上边挪一挪了,他在黄莺城里经营这么多年,也算治下了一笔不菲的家业,在黄莺城最繁华的地段,有着十六间不小的铺子,上到金铺下到米铺,应有尽有,并且在城郊还有着两套宅子,这都是明面上的,暗地里刘骥还偷偷置办了两百亩桑田,三百亩良田,这些都是他为他那六个儿子准备好的产业,万一自己百年之后,自己这六个儿子没人照应,也能活下去。
看着自己周围的这四把散发着寒意的长枪,刘骥差点昏厥过去,额头上已经有黄豆大的汗珠流了下来,刘骥强行压住自己如筛糠一般抖动的双腿,朝着金刀陪着笑脸,声音颤颤巍巍说道:“金……金将军啊,这……这是做什么啊,下官可是一直以西凉王马首是瞻,这……这是做什么呀你看。”
金刀朝着刘骥走了两步,伸出白皙的双手替刘骥整理了整理衣衫,微笑着朗声说道:“刘大人,金某自然知道刘大人对王爷的一片忠心,可是今日,事情牵扯太大,过了这个村,也就没这个店了,有些事情,今日务必就要把它们处理干净,所以今日事急从权,得罪了刘大人,也是千不该万不该,还劳烦刘大人今日稍微包涵则个,等到这事儿了了,金某定当在醉仙楼,单独宴请刘大人,向刘大人赔情道歉!”
金刀这一番话说得有里有面,有软有硬,刘骥听他说话自然是知道这个金将军是铁了心了要把这个事情闹大了,当下便陪着笑脸说道:“金将军这是说得哪里话,哪里还用得着赔情道歉,金将军今日不论想做什么,下官都鼎力相助,鼎力相助啊,反正下官是身正不怕影子斜,金将军要是不相信下官,可以尽情考验下官!”
金刀哈哈大笑,拍了拍刘骥的肩膀示意刘骥坐下,亲自端起茶盏递到刘骥手里,含笑说道:“刘大人请坐,请坐,刘大人是什么人?咱黄莺城的最高官职,若是连刘大人都没法相信,那咱们黄莺城就早易主了,别说考验不考验的,生分,刘大人请坐,喝点茶,吃点点心,过不了一会儿,咱这事儿就能了了。”
刘骥受宠若惊地接过茶盏,嘴里不住道谢。
金刀微微一笑,把目光转向剩余的人员,扫视一圈之后才不紧不慢地平淡说道:“诸位,天也不早了,咱早日把事儿处理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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