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鸢笑了笑,轻启朱唇便想顺着这个话题说些什么,却被朱炳忠轻轻抬手给拦住。
朱炳忠抬起右手,轻轻抿了一口黄酒,斜了对面的鱼鸢一眼,嗤笑道:“你就打算一直这么带着面纱和我说话?这就是你的诚意?”
鱼鸢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缓缓抬起白皙的右手,轻轻把面纱的一角解开。
虽然鱼鸢今日衣着朴素,并且脸上也未施粉黛,但是当她的面目出现在朱炳忠面前的时候,还是让这个已经心如死灰的朱炳忠眼前一亮,鱼鸢整个人的身条属于高挑亦有气质类型的,虽然胸前没有波涛汹涌,但是大小却正好合乎她的身材,再加上她身材高挑,表情一直是微微有些淡漠,五官精致,皮肤白皙,眼神流转之间流光合彩,纵然是朱炳忠现在心如死灰,心中还是忍不住赞叹一声:“京城竟然还有如此艳丽的女子。”
从腿上的碟子中拿起一粒萝卜丝轻轻放入嘴中,一边细嚼慢咽着感受这里面特有的鲜味与咸味混合在一起的香气,一边摇头晃脑轻声说道:“上天赋予了你这么一副秀丽的容颜,为什么出门就要拿面纱将其遮住吗?这不是暴殄天物吗?把这个容颜亮出来,也算是造福咱们长安城的老少爷们了。”
鱼鸢这是为数不多的把自己面容暴露在出邓新岐父子之外的其余男人眼前,感受到朱炳忠如刀锋一般锐利的目光之后,脸色微微有些绯红,睫毛也因为紧张而在微微颤抖,深呼吸两次之后,才把激动的心情微微平复下来,看着对面的朱炳忠,认真说道:“我自己长啥模样,这是我父母和我的事情,和上苍是没有任何关系的,而我之所以出门覆面纱,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想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有些事情和麻烦是没有必要没有意义的,我也没有时间来处理这些东西,还不如能避免则避免。”
朱炳忠仰首躺在太师椅上,悠悠然说道:“但是老祖宗在世的时候,一直在念叨一句话,这个麻烦啊,你是不能怕的,你越怕麻烦,麻烦就越来找你,只有把麻烦彻底打死打残了,它以后见了你才会避而远之,这麻烦就和疯狗恶犬是一样一样的,要打,要狠打,千瓦不能给他们蹬鼻子上脸的机会。”
鱼鸢坐直身躯,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自己小腹之前,不动声色道:“我怎么听着,朱公子的话里带刺呢?”
朱炳忠仰首哈哈大笑,抿了一口酒壶里面所剩不多的黄酒,语气之中难得的轻快少许:“我的话怎么还成鱼了呢?怎么能带刺?”
鱼鸢看到朱炳忠这幅神态之后,心中微微一笑,内心估摸着火候差不多了,便开口轻声说道:“在这个世界,总有些人,他们的生命注定又宽又长,得益于此,他们总会到达他人所不及之处。同样也得害于此,他们的时间,总是很快也很慢。”
因为这句话,朱炳忠的脸色由原先的轻快又恢复了之前的沉闷,沉吟良久之后,最终悠悠然说道:“这种大话,空话,套话,你要是想听,我能和你说上三天三夜,但是同时我也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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