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再看那名护卫,脸不红气不喘仿佛一个没事人,当真是有两把刷子。
赵雪岭眼见酒也温得差不多了,便向身后轻轻打了个颜色,另一名护卫从行李中翻出几只酒杯放到赵雪岭面前一字摆开,赵雪岭缓缓收回右臂,然后左手拔出腰间另一口短刀在酒坛之上轻轻一抹,泥封便被挑到篝火里,酒坛烫手自然不能以手倒酒,赵雪岭便直接以右手持刀缓缓倾斜,就这么倒满了胸前的五只酒杯,花雕没有一点流露出来。
这份不凭内劲全凭手劲控刀于细微之处的本事,当真是天下少有。
顾仙佛由衷赞叹道:“昔日有刀仙温荒温老前辈,控刀之术独步天下,据说可以单凭手劲控刀,一息之间挑掉江中七只游鱼左眼而游鱼不知,在下对起神往已久,但是却一直无缘得见,今日见到赵兄弟这一手控刀之术,不是兄弟捧你,假以时日,绝对可与温荒温老前辈比肩啊。”
若是说之前顾仙佛对赵雪岭的赞叹三分真情七分客套,而这番话语确实是八分真情实感在里面了。
顾仙佛当初在长安的时候,听府中一个天字刀客说起过刀仙温荒,温荒玩刀,不只在大乾,在整个天下武林中都能算上赫赫有名,刀法一脉胜在霸道,大开大合所向睥睨,但是温荒的刀法却反其道而行之,自始至终走得便是灵动飘逸的路线,到了后期更是把一把阔背大刀玩的比三尺青锋还要轻盈出尘,对敌之时往往是后发制人,但是刀锋却比对手往往要快上三分点到对方咽喉之上。
赵雪岭把酒杯一一分给顾仙佛四人后,才拱手说道:“顾兄弟快言快语,在下也不多作隐瞒,温荒不是旁人,正是在下师尊,承蒙江湖好汉抬爱,给了师尊一个刀仙称号,每每念及此事,师尊都是心中有愧,说是天下耍刀的比自己能耐的多了去了,自己何德何能,能担当的起刀中之仙?”
顾仙佛心中惊诧万分,拱手笑道:“原来是温老前辈高足,兄弟真是失敬万分啊,我看咱这第一杯酒,就遥祝温老前辈身体安康,刀法造诣再上一层楼如何?”
说着,顾仙佛举起酒杯,温荒不仅耍刀耍的好,在江湖之上也是素有贤名,说他义薄云天也是不为过,当下四人对此提议再无异议,纷纷举起酒杯,把这温热火候正好的二十年份花雕送入腹中。
张妙清此时心中却大大的不舒服,温荒是何许人也?走江湖的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而今天碰上温荒唯一弟子,那便是天大的造化和机缘,可是这头功却被顾仙佛抢了过去,还真是老天无眼啊!
张妙清也不顾酒坛余热尤烈,运起一层阴寒内劲包裹着手掌提起酒坛,替其余四人斟满酒杯,恭敬问道:“温宗师最近这几年一直没在江湖上露面,敢问赵大哥,他可是在闭关潜修吗?若真是如此,那等到下一次出山之际,什么刀胚剑胚的,便都不是温宗师一合之敌了。”
赵雪岭看了张妙清一眼,语调平淡道:“师尊七年前与刀胚吴越切磋后落败,自那之后,就很少理会江湖上的事情了。”
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的张妙清笑容僵在脸上,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看着甚是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