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与其说是训练,还不如说是她在借着龟公验证自己的想法。
就连阅人无数的老鸨也直言不讳:小染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齐小染并不觉得在青楼里过活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就如同它并不觉得自己这个选择有什么值得别人讨厌甚至咒骂的地方。上天给了她一副烂到底的叶子牌,但是她能打到这种地步,她相当自豪,齐小染相信,没有人能在这种境地做的比自己好了,正如同没有人能比她更了解男人一样。
但是那个男人的出现,打破了齐小染一直以来的认知。
打破得有多彻底呢?
齐小染甘愿倒贴银子,只为了与那人一度春宵。
而当时,齐小染还不知道那个男人叫什么。
她只是知道,这个男人就是她的神。
齐小染认为自己看男人的本事天下无双,却没想到在这个男人面前一败涂地,输的丢盔卸甲甚至溃不成军。这个男人在见面聊了不过小半个时辰的情况下,便把齐小染心中最阴暗最隐私的秘密挖掘得一清二楚,他把齐小染心中不能示人甚至不能示己的事情一条一条摆到桌面上,每摆出一条,齐小染心中的惊悸便强上一分。
到了最后,齐小染已经是个赤条条的透明人儿了。
在别的男人面前,齐小染心甘情愿地脱下自己的衣服,因为她知道,就算是自己一丝不挂,但是在自己心里,自己还是一个穿的花枝招展的小姑娘;只有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哪怕穿着衣服,也自知没有任何意义。
这个男人,一眼便能把她望到底。
这个男人说,他把这种望穿人心的本事分为两个方面,表层的叫“话术”。深层次的叫“心术”,他欣赏齐小染,因为从本质上来讲,齐小染和自己是一类人,齐小染对他的这种说法报以苦笑,她自然能听出这是这个男人的安慰之语,老虎和家猫从本质上来讲,而是同一个动物。
但是起码这个男人还会安慰人,这便证明他是个活生生,有人气儿的人。
想到这里,齐小染竟然满心欢喜起来。
然后,这个男人告诉齐小染,她在这一方面很有天赋,但是却没有人引导他,她现在走得方向有些错了——过分注重话术而轻了心术,这种路子短时间看来似乎没什么大毛病,相反还有提升速度更快的趋势,但是若是从更高的角度高屋建瓴的看下去,便知道这种速度是以牺牲前途为基础的。
所以这个男人便笑着问齐小染,是否愿意跟随他学习心术。齐小染当即便跪倒在地,郑重发誓,愿意把自己的一切:自己的肉体、自己的银子连同自己的三魂七魄一块奉献给这个男人,只求这个男人能让自己跟随他。
这个男人拒绝了她的发誓,只是告诉他一句话:“不用发誓,学习心术之后,你会敬我如敬神。”
那一夜尽管齐小染暗示已经相当露骨,可是那个男人依旧没留在房间里过夜,只是赐给了她一个名字:齐小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