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之后,万仞终于松了一口气,但是下一秒他整个人脸都绿了。
等等。
好像死在王手里。
和死在极恶之域。
没什么区别啊!
在万仞出神的时候,一只血红的鬼魂从血海中钻出咬住了万仞的手,一道猩红的符文浮现在万仞手背。
那个低沉的声音再度在万仞脑海中响起。
“有此符文,可保你在极恶之域无恙。”
万仞听到这话,感动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这就是资本家。
把人卖了还让人心甘情愿给他数钱。
紫微。
观南睡了一个很沉的觉,这是她这些年来最安心的时刻。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正看到姬月明提着笔写着什么。
姬月明见观南醒了,自然而然放下笔,笑看向观南。
“睡得如何?”
观南看向桌子上的安神香顿时了然。
她的爱人即使失去了记忆,但是骨子里的细心却从未改变过。
观南看向桌子上那张泛黄的信纸,缓缓开口。
“这是什么?”
姬月明却放下狼毫,他动作自然地凑近观南。
烛火落进他灰白的眸子,那双眸子中倒映着观南的模样。
“既然醒了,我们不如做些更有意思的事?”
观南眼中金光浮动,下一秒信纸无风自动,可是一只手转瞬间覆上了她的眼眸。
“恩?”
观南只觉得耳垂微热,姬月明的呼吸洒在她耳垂上。
“作弊?”
姬月明在观南耳畔沉沉地笑了出来,他的笑声在喉咙间滚动,带着情欲的沙哑。
下一秒观南视线便陷入黑暗,她看着眼前的黑布缓缓开口,声音微哑。
“这是什么?”
姬月明挽起她一截发丝,在发丝上落下一吻。
“对于坏孩子一点小小的惩罚罢了。”
观南眉眼微动,金色的大道法则在她周围浮现。
可是下一瞬,姬月明俯下身,在她嘴角落下一吻。
一瞬间,所有金色的大道法则缠上了黑气。
姬月明轻笑开口,他蹭着观南脖颈,声音温柔得几乎祈求。
“就这一次——”
观南看着自己被困住动弹不得的双手,即使看不见姬月明的模样,她也能想象到那人一定一脸委屈看着她。
像某种无害的小动物。
姬月明含住了观南耳垂,声音更低,带着近乎撒娇的味道。
“天道大人——”
观南最终松开了握紧的手。
这像是某种无声的信号,无害的小动物褪下伪装,享用着自己的猎物。
顶级掠食者的捕猎总是喜欢将猎物逼到绝境,然后再慢慢折磨猎物。
于是在意乱情迷间,姬月明拿出了那张泛黄的信纸,他抓着观南颤抖的手,在信纸上印上了观南的指印。
可是观南却再也看不清那封信纸的内容,回应她的只有姬月明低沉的笑声。
“好,命都给你。”
“天道大人。”
他说“天道大人”的时候总是格外虔诚,像是信徒在念出神明的名字。
姬月明吻住观南的发丝,像是在吻住他唯一的神明。
这一夜是以姬月明一脸无辜地用脖子上的红痕,蹭着观南手腕上的红痕结束的。
观南看着眼前的男人,第一次觉得,学得太快的掠食者是一种危险的生物。
尤其是这种喜欢披着无害外皮的掠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