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我的,天道。”
观南静静地看着身上这个昳丽得不像话的男人,她在很久以前见过他这副模样。
只是那个时候他偏向于少年,妖异得近乎于艳。
现在他脱离了那惊人的艳色,只剩下独属于掠食者的强势和疯狂。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姬月明。
那个生长于泥泞中,最终未曾披上青莲仙帝外壳的姬月明。
他身上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呼吸都在宣示着他扭曲的占有欲。
即使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也要将猎物紧紧困住。
然后一口咬住猎物的脖颈。
姬月明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可是他只是如同小动物一般舔舐着观南的脖颈,带着某种小心翼翼地试探。
最终他抬起头来,握住观南的手放在脸侧。
他垂眸看着观南,乌黑的睫羽遮住了眼中翻腾的黑雾。
他几乎是带着几分委屈的低哼声开口。
“天道……”
这两个字他说得又沉又重,像是在狠狠撕咬猎物,然后将猎物拆吃入腹。
可是下一秒,他又用脸蹭了蹭观南的手,像是某种示好,或者是——
臣服。
观南眼神微沉,她被这种带着臣服意味的动作取悦了。
即使她知道,这不过是掠食者故意露出的破绽,故意装出来的温顺。
可是这样的姬月明,实在是太想让她蹂躏那副危险的外表了。
姬月明是顶尖的掠食者。
而她从来不是猎物。
她是猎人。
与猛兽搏斗,收服猛兽,让猛兽臣服。
是一个猎人的必修课。
于是这场狩猎以猎人负伤,猛兽被囚结束。
姬月明眼中理智恢复了些许,他如墨般的黑发褪去,恢复了原来霜雪般的白发。
可他眼中依旧是滔天的黑雾,他低沉沉地笑了出来。
他修长的手指拽着脖颈上的项*,意味不明地嘶哑开口。
“天道就是这样对待——”
“男宠的?”
观南脖子上是一道又一道带血的印痕,她淡淡地抬起金色的眸子。
她看着眼前白发散乱,唇殷红如血的姬月明,金色的眸子出现一瞬间波动。
艳鬼就是艳鬼。
无论变成什么样。
都是艳鬼。
姬月明看不见观南,他只是撑起身子,漆黑的锁链掉在他雪白的手上。
姬月明半侧着头,分明是猛兽臣服的动作,分明挑衅地向猎人暴露了最脆弱的弱点。
可他只是低沉沉地笑着,带着恶鬼蛊惑世人的味道。
“喜欢这样吗——”
“主*。”
下一秒,观南的眸子顿时沉了下去。
这是一场旷世持久的狩猎,久到府邸外的金乌哈欠连天,昏昏欲睡。
金乌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看着白玉骨。
“你说天道和青帝大人什么时候才出来?”
白玉骨抱着骨剑坐得笔直。
“不知。”
金乌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一下子倒在白玉骨肩头。
白玉骨察觉到突然靠近的发香,坐直了身体,一动也不动。
一抹绯红浮上他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