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比对,已经发现了二公子的行进路线,跟我来。”
此言一出,让秦烈和唐沐霖双双震惊,虽然此二人并不具备多么优异的观察手段,但毕竟是真刀真枪拼杀多年的,尤其是在战场上,作为一个将军和统帅,细致入微的观察往往决定了自己队伍的命运,这一点唐沐霖自信并没有太差,而秦烈可是走南闯北护送上官家商队数十年,虽然近些年上官会长并没有太常出门,故而他的外出也相应变少,但该有的阅历和经验可是一点没丢。
但古月只是坐在轮椅上这么一路走过来,都没有刻意停在哪好好观望,居然就很自信地确认了一个人的行进路线,至少这份细致入微的观察力他们是不具备的。
如果他们知道古月有“真理眼”这么一个连元素都可以看清的作弊利器,多半就不会觉得意外了。
早在皇甫仲孝昏迷时古月已经记录下了他所穿鞋子的尺寸,一路上过滤掉了其他干扰的脚印,便很轻松地发现了那条只属于皇甫仲孝的路线。
在古月的带领下众人来到了从小树林入口开始算起,第三座和第四座大帐之间。
“脚印到这里为止,而且是贴着第三座大帐边沿脚尖向外,恐怕当时二公子正在偷听这第三座大帐里的动静又或者他发现营帐外有人在交谈,为了不暴露自己才选择的隐藏,不过,从路线上来看,二公子似乎并非偶然经过,因为他特地选择了靠着外墙栅栏的路线,很可能一开始他就有潜伏于此的打算。”
“这么说来,二公子是明知道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在次会面甚至密谋,特地跑来偷听或者查看的?”
“有这种可能,但也不排除二公子就是那个来此密会的人,毕竟这个姿势,说是在和营帐里的某人背对背交流,也完全可行。”
古月很欣慰有唐沐霖一路当捧哏让自己可以享受一把一鸣惊人的快感,事实上更合适的人选应该是唐晓焱,毕竟古月的话她都很赞同,而且会一直催促让古月快些讲出来好让大伙明白,可惜唐晓焱太过跃跃欲试,很可能会破坏现场为数不多的证据,只好让唐霁凰把她封印在身边了。
“那接下来咱们如何进行?”
“首先自然是让这个营帐的居住者再来配合一下,看看帐内是否有他们不清楚的情况,譬如被人移动过的物件又或者有人入侵过的痕迹,如果都没有,便可能是那人无比谨慎,否者便是他们自己中的某人有问题了。”
“你刚刚就打算过来了对吧?为何多此一举让他们都离开呢?”唐羽星忍不住给古月挑刺,毕竟不能让这家伙太过得意。
“嘿嘿,这里面自然是有道理的,如果让所有人都知道了我会来到哪,各大家族之间会不会出现一些攀扯呢?毕竟不是铁板一块对吧?谁跟谁好点,谁又是谁的对头我可懒得去知晓,所以面子上还是得留有余地的,毕竟还没有确认实情,直接闹大了恐有非议。”
“哼!你怎么说都有理就是了!”
明明觉得古月说的确实在理,但唐羽星还是莫名感到一真不爽,似乎就是见不惯他如此得瑟的样子,倒是惹得其他几人忍俊不禁。
“秦叔,这事还得麻烦您跑一趟了,毕竟再去找士兵帮忙也容易多口舌。”
“小事,我去去就回。”秦烈言罢便立刻动身。
“晓焱啊,这里还需要你帮帮忙,话说你现在是什么境界了?”
“还没到后期,不过应该也快了,晓焱一定能比三姐更快达到大圆满的,月哥哥就看好了!”
“那是当然,你们家的天赋一个比一个夸张我是见识过了,那你来帮忙做下测试吧,对了,刚刚看过二公子大概比你高出一个头,所以你贴着营帐时最好垫下脚,当然,更重要的时隐藏好身形和气息。”
“好的,我看看……嗯,这样行么?”唐晓焱很认真地准备完毕,战在了古月指定的那个点。
“很好,就这样,唐兄啊,还有三小姐,麻烦你们在视野里看不到晓焱的这个地方来站一下,就是我这个位子。”随即,古月又移动到了另一处营帐边,保持自己视野被营帐遮挡的地方定好位子,招呼唐沐霖和唐羽星帮忙测试。
唐沐霖自然一口答应了,可唐羽星有些半推半就,自然是被唐霁凰推着走到了该去的地方,唐沐霖可不敢推她。
“好的,就这样,麻烦你们两尝试一下能不能感知到晓焱的位子?不要刻意集中在那个方向,但时尽可能把自己的感知放开,毕竟真的有人在此的话多半会谨小慎微地杜绝被发现的可能。”
“额,我感知不到,如果晓焱不做一些多余动作的话,以我的感知里在这个位子是发现不了她的。”唐沐霖很坦率地说明了。
“我也是。”唐羽星就特别言简意赅。
“那接下来麻烦二位往这一处营帐附近靠一靠,保持视野依旧被遮挡,缓缓向营帐方向移动,期间不要停止感知,直到发现晓焱现在的位子为止。”
虽然看上去不情愿,但唐羽星还是很认真地照做了,并且在唐沐霖之前停了下来,似乎她的感知能力比唐沐霖要强上一些,或许和用弓箭有关联。
紧接着唐沐霖也停下了,比唐羽星多走出大半步的距离。
“结论显而易见了,你们现在已经离大帐门口不太远,但是正好处于一个四通八达的开阔中心,试想,谁会特地跑到这么明显的位子搞交头接耳呢?或许坦坦荡荡又或者对自己的感知力十分自信,但真的搞暗中接头的人,为何不干脆进入大帐之中呢?至少不会有被人从远处瞧见的可能,对吧?”
所有人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即便皇甫仲孝发现有人在接头,跑到一旁偷听,他也不太可能是用肉眼看到了这营帐外有人,毕竟这样太过不合理,搞暗地里工作的人绝不可能如此荒唐,除非有意为之。
而如果皇甫仲孝并不是肉眼见到有人便跑来偷听,他又是如何未卜先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