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月对上对下都甚是满意,愣是写了十余封信把弟弟陈经邦,陈经正以及一家老小全接来了,陈文昭试了陈经邦的才学,试用三个月提拔为……县令,陈经正任主薄,由于临近麦收,事务繁多,故而没有赶来。
王伦勉励了陈经德一番,陈经德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王伦很是欣喜,诉说近三十年来怀才不遇,最后竟失声痛哭,王伦好一番劝慰。休整一晚第二天才继续南下。
济州岛太守祖士远,兵马都监杨林带着众官员以及王伦的徒弟耽罗县令高贞干在济州岛西港见到了王伦与程婉儿。许久不见祖士远比杨林还兴奋,陈述着济州岛近来的情况,王伦勉励了一番,暗示祖士远将来倭岛四郡会有一个位置留给他,祖士远听了非常欢喜,杨林的汇报就简单的多了,倭岛的情况都是第一时间发往汉城府,王伦拍拍老兄弟的肩膀鼓励了几句,对高贞干就简单多了,寒暄几句,鼓励几句。接下来就是各种赏赐,众人欢喜的吃了一顿,席间拿田虎的趣事下饭,也是不亦乐乎。休整一晚王伦等人告辞,再次启程直去明州。
晴空载云,风吹细浪,红霞映海。
婉儿挽着王伦,王伦撑着一把布伞遮日头,众人退下静悄悄的只他俩。
“王郎,如今五处府郡就这般忙碌,似当今圣上三百处军州可不是要三头六臂了?”
“是啊,所以现在有时间就多陪陪妳,身上担着这么多百姓的期望,不能放松啊!”
“瞧你说的,我岂是不知大义之人,只不过等此地安定下来,偏安一国也是好的,百姓也会富足起来,你就不需要那么劳碌了。”程婉儿认真道。
王伦顿了顿:“婉儿,有些事,我现在说了妳也不会懂,妳以后会明白的。”然后收回远处的目光,“婉儿,我把你爹抢过来,如何?”王伦轻轻的发问,自从见了陈规,陈规吐言并十分自责,王伦掂量了下这事,王庆已经知道自己占了高丽。那这娶程家闺女的事儿他也能推断出来,推断前后,王庆如果把这事说破利益有限的紧,大宋能把他王伦怎么样?没有船只能干着急!他王庆唯一能得的功劳就是抓程万里了,可是要是这么做,招惹了自己,明显得不偿失,那么傻子才会这么干,故而王伦没有采取什么措施,只是派人把陈规的亲眷接了过来,但是此事悬着总不是个事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自己老丈人再加婉儿的奶公奶娘小环,如果因为自己这样侥幸出点什么事,那可就罪大恶极了。
但是呢,抢来容易,开导可就难了,万一程老丈人要绝食明志,自己就难办了,所以问题又要回到婉儿这里,能不能把他爹劝住。
“怎么?抢了我爹的宝贝闺女还想抢宝贝闺女她爹?”婉儿看了一眼王伦吃吃地笑了起来。
王伦无奈只好把陈规的事说了,王庆走漏消息的可能性。
“哎呀!那可如何是好,王郎他们若是知道了会不会把我爹抓起来?”程婉儿一听芳心大乱抓着王伦的胳膊晃了起来。
“别怕,暂时没有什么危险,但是派人去接老人家容易,接来了妳怎么帮他释怀?”
“真的不会有事?”
“放心吧,不会有事。”
“我爹接来了我可不能保证让他释怀。”
“……婉儿”
“你要和我一起劝。”
“这个自然。”
“我就怕他和徐叔一样……”
“徐兢么?唉……”王伦皱了皱眉,当初随婉儿来的礼物官徐兢被捉之后,王伦也当面招揽过他,可是此人软硬不吃,无奈之下王伦给了他一处小宅二十亩田地,这人过起了农夫生活,但是他的家眷还在东京,反倒显得自己拆的人家破不能团聚了。
程婉儿见王伦叹了口气:“我在京城常听人说,那京东的巨寇端的厉害,有邪术在身蛊惑人心无往不利,硬是拉起十多万百姓造反,我爹爹那人执拗,这徐叔你也降不得了?”11
王伦两手一摊:“当今官家未曾失威,死节之臣亦有,这位徐大人没当众抹脖子我就很满足了,哪里有甚么妄想,至于蛊惑之名确是实情,但是只对武人百姓有效。”
“哦?徐叔也会些武艺哦!”
“……婉儿,我今晚想喝鸡汤。”
“才不给你做!”
“去了杭州给妳买好吃的!”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