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包飞雷刚炸响的时候,满洲兵根本搞不清楚飞雷是从哪个方向飞过来的。
值夜满洲弓手看不见目标,只能凭感觉隔着壕沟胡乱向外发箭还击。
被从睡梦中惊醒的满洲兵经历最初的混乱之后,立刻跟着值夜满洲弓手的方向射箭。
一时间箭如飞蝗,漫无目标。
等到营外壕沟的两个角上挂起电烛,满洲兵一下子找到了方向。
箭雨像被激怒的马蜂一般射向电烛。
结果却是飞蛾扑火。
合蝉驽炮在黑暗中一下一下的把草包飞雷送入满洲兵的人群,也让满洲兵终于明白了合蝉驽炮的大致方位。
但是合蝉驽的炮位明显位于弓箭的射程之末。
且不说夜里这么远距离弓箭抛射能不能射中,单说强弓之末,力道已尽,很难对驽炮造成伤害。
满洲兵急于冲出营地,发现白天挖的护营壕沟现在成了限制自己出营的障碍。
满洲兵用于防守的壕沟挖得很讲究:宽,骑马的敌人不能跨越;深,徒步的敌人不能攀爬。
有满洲兵搬来木排架在内侧壕沟上,一群士兵蜂拥着冲上木排。
挤在木排附近的满洲兵人疙瘩成了合蝉驽炮最好的目标。
满洲兵也处于合蝉驽炮的射程之末。可是满洲兵在明处、合蝉驽在暗处,炮手可以仔细的瞄准;合蝉驽炮射程之末,可没有炸弹威力减弱的说法。
几发草包雷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地落入人群炸响,满洲兵顿时不敢再靠近木排。
此时孙一率大队人马已经冲到外侧壕沟。
只见先头士卒在弩炮的掩护下,在壕沟上架设一根树干,后续士卒立刻踩着“独木桥”越过壕沟。
过了“独木桥”的刀盾手支起盾牌,弓手在盾牌后组装新的合蝉驽炮。
新的炮位因为位置更加靠前,草包雷可以直接落入满洲营地腹地。
三眼铳手越过合蝉驽炮,一口气冲到内侧壕沟外沿儿,忽然扑通一下倒地。
就在满洲兵以为三营的三眼铳手已然被“结果”的时候,地上的三眼铳手顺出黑洞洞的铳眼指向壕沟内侧。
“轰”的一声轰掉对过的满洲兵,三眼铳手打个滚换个地方,依旧趴在地上寻找下一个目标。
孙一要求:今夜三眼铳手一律采用“卧姿射击”。
谁都知道站着射击虽然比趴着射击威武,但是更容易招来箭矢;所以“卧姿射击”的要求一出,立刻得到了大凌河老兵油子的衷心拥护。
连带着摆弄合蝉驽炮的弓手也纷纷采用“跪姿发射”,搞到每发一炮,都像对着满洲兵远远地嗑一个头一样。
越过外侧壕沟的合蝉驽炮和三眼铳迅速打散聚集在营地内侧壕沟边的满洲兵。更多的三营士卒踩着独木桥后续加入。在弓箭、三眼铳的掩护下,合蝉驽炮不断地向前移动炮位,最远的一直顶到满洲营地内侧壕沟的边沿。
两盏电烛的位置也在不断地前移,照亮满洲兵的同时,不断地把三营保护在黑暗下。
这时,满洲营地的两侧突然出现密集的草包雷炸响。
杨日天和李广“借光”发功攻击了。
在正面驽炮的配合下,杨日天和李广迅速将战线推进到内壕,形成两侧和正面的驽炮对满洲营地的无死角覆盖。
营地内的满洲兵无处可躲,像没头苍蝇一般乱窜。
三营猛烈的炮火持续了不到一刻钟,爆炸声稀疏下来。
——炸药快用光了。
为了维持这一通炮火攻势以便在肉体和精神上迅速重创满州兵,孙一将所有的木雷缠上野草变为草包雷,所有的炸药包装进口袋变成布袋雷。可惜即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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