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筝看向玻璃后面的荆淑棉,那还是一副仇视的表情,甚至比以往更甚,双眼死瞪着她,似乎要将华筝生吞活剥了,释放出恶毒的凶光。
都到这个地步了,还死性不改。
以前荆淑棉试图用车子撞死她,不过在最关键时刻还是及时踩了刹车。就算那时候找绑匪绑架她,也只有让绑匪羞辱她。这次真是变本加厉到要直接取她性命。
差点连累了冷姝。
这女人的心真是够毒的。
“我能不能单独跟她说说话?”华筝要求。
“可以。”办案人员说。
荆淑棉暂时被关在封闭的房间里,里面装有监控仪器。
华筝走进去坐在她对面。
“你倒是很平静。”荆淑棉冷笑。
“我当然平静。该‘不平静’的那个人是你。我早就说过做坏事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华筝说。为这种人生气,值得么?
“我不平静是因为你居然没死。怎么可能?我明明看到你上了楼!”荆淑棉不甘心华筝还活着,还毫发无损。这怎么让她平静。
“荆淑棉,你不知道这里被监视么?”华筝觉得她肯定知道。
“那又如何?你以为我会怕么?詹楚泉会救我,詹艋琛会为了我姐救我。很快我就可以出去。”
“国家的法制法规不是詹家制定的。”华筝无语,对荆淑棉的猖狂简直就是叹为观止。
不过,这里的监视器确实是开着的,以防不测。但是窃听功能华筝要求关掉了。
因为两人说的事关乎到自己某部分的*。
“你懂什么?跟你这种没用的东西说再多都是浪费唇色。你活着就是碍我的眼!”
“荆淑棉,你何必这么急?我都已经离开詹家,离开詹艋琛了,离婚是迟早的事。这对你来说是好事,你怎么反而变本加厉了呢?”这是华筝所不明白的。
“别在这里装无辜了。你要真心想离婚,又何必叫你阿姨去向詹艋琛求情?只要你一天没和詹艋琛离婚,我就不会放过你!”
“我阿姨去求詹艋琛?”华筝不太相信。
“别忘了,詹楚泉可是也在詹氏,他想知道什么,轻而易举。你觉得这有假,还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他跟你说我阿姨是去求请的?”华筝思索着,阿姨提了两次,难道真去找詹艋琛了?
“自己做的事何必假惺惺。”
“这件事我确实不知道。如果我阿姨真去求情,我和詹艋琛也不会回到以前的生活。你应该也知道,詹艋琛要的那个女人至始至终都是你姐。所以荆淑棉,你真的没必要视我为眼中钉。”
“那好啊,你立刻和詹艋琛离婚,我就相信你说的话。”荆淑棉看着语结的华筝,冷笑,“没话讲了?”
华筝和冷姝出了警局。冷姝问她:“那个人是詹艋琛的嫂子?她嫂子这是要杀你?这倒是让我不明白了。”
“很简单。荆淑棉喜欢詹艋琛,所以看我不顺眼。不过我也习惯了,又不是第一天如此。”华筝说。莫名其妙成为荆淑棉的眼中钉,她也是很无奈啊!
“不是吧?!这是*了啊!还是她嫌一个男人不够用啊!居然有这种事。”冷姝相当讶异。
“所以我现在希望詹艋琛快点和我离婚。这样荆淑棉就应该能正常一点了。冷姝,今晚开始我回去老宅住了。”华筝说。
“你是怕连累到我?我会怕么?”
“不是。我阿姨已经知道我离开詹家了,所以不要掩藏什么了。”
“如果是这样,住回去也好,免得你阿姨担心你。而且现在你想住也不行了,房子都那样了。”
“这样吧,你先住到我家跟我睡,房子再慢慢找。”华筝说。
“不用,过会儿去公司我在网上找找,有适合的你下午再陪我去看看。”
“好。”华筝应着,随即想到什么便问,“这事你没有跟总编说吧?”
“还没来得及说。”
“那就别说了。”
“你怕他知道啊?知道又不会怎样。”
“那好啊。如果总编知道了,我就去找陈冲说。”
“……”冷姝。
华筝她们前脚离开,詹楚泉后脚就到了。
荆淑棉一看到他就像看到了救星,紧紧巴着他:“楚泉,你一定要救我,救救我!”
“我已经了解到了。是你炸了华筝所租住的屋子。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要杀她?”詹楚泉问。
“我……我没有要杀她,那只是单纯的警告而已。你知道,我没有那么大的胆子的……”
“如果你没有罪,自然不会有人冤枉你。这里的窃听器让关掉了,有什么话你就跟我说。”
“我、我没有什么话要说,就是楚泉你一定要救我出去,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詹楚泉的眼神一厉:“还不跟我说实话!”
“我,楚泉,我……”荆淑棉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趁我不在家,跑去华筝所住之地,如果只是警告,需要用瓦斯炸掉整个房间!”詹楚泉疾言厉色。外在的儒雅形象结了一层冰。
荆淑棉从来没见过他那样,也是被吓了一跳,无措地说出真相:“是,我要华筝死!她该死。我姐都已经回来了,她居然还霸着詹太太的位置不放。楚泉,我不能让我姐姐受委屈。”
“那你这样做又得到了什么?华筝还不是毫发无损?”詹楚泉脊背缓缓靠在椅子上,语态又恢复正常。
这才是让荆淑棉不甘心的。但是眼前她要先出去,才能继续对付华筝。所以她求着詹楚泉:“楚泉,我错了,我知道我的方式太过极端,这次我不会如此了。你先想办法将我弄出去吧?”
“以我在詹氏的位置,你觉得我能出得上力么?”
“那……”荆淑棉有些慌。她才不要呆在这个鬼地方。
只不过一个晚上,就已经让她抓狂了。
“这件事还要艋琛出面。他可以救你出去,只是我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华筝好歹还是他的妻子,被人陷害还不追究,别人会说他无能。更别说还让他去帮你了。”
“他会帮的。他那么爱我姐,一定不会袖手旁观。”荆淑棉急忙说。“楚泉,你也去问问小叔,你是他大哥,他会看在这份亲情上会帮忙的。”
“这个不需要你说,我也会去的。你可是我的枕边人。除去奶奶,你是我最亲近的人。”詹楚泉说。
“楚泉,我爱你……”荆淑棉喜极而泣,经不住说出爱意。
因为她觉得这是对詹楚泉最好的回报。
詹楚泉出了审讯室,问办案人员:“华筝昨晚不在家,是去哪里了么?我觉得我妻子不是那种人,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她说她因失恋心情不好出去了,在露天公园呆了一晚上。我知道你的疑虑,不过你放心,我们会去查的。”
“多谢。”
詹楚泉离开了警局,上了车,没有立刻启动车子。脸色阴沉着。
华筝回到公司后想到荆淑棉说的话,便打电话给阿姨——
“我是去找了他。以前我做的已经很失败了,所以以后你的事我必须要过问。既然双方并不适合,何不早早离婚?免得耽误大家的时间。”
“阿姨是去和詹艋琛提离婚的事?”华筝问。
“对啊!如果你过得不开心,阿姨也不会赞同你继续待在詹家的。别人喜欢的东西,不代表人人稀罕。华筝,不管你有什么决定,阿姨都会帮助你。”王忆说。
“嗯,还是阿姨最好了。对了阿姨,晚上我就搬回去住了。”
“不躲着了?”王忆没好气地问。
“不了。”华筝笑。
挂断电话后华筝就寻思。照这么说,也不是如荆淑棉说的的那样啊。她就觉得奇怪,阿姨怎么会去向詹艋琛求情呢?
到底是荆淑棉撒谎了,还是詹楚泉?感觉荆淑棉撒谎的可能性更高些。可是在那个满是监视器和窃听器的审讯室内,荆淑棉都敢直接承认意图用瓦斯炸死华筝,又何必撒那种谎呢?
华筝想来想去,都没想出个道理来……
难道是詹楚泉撒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她和詹楚泉又没有仇。他看起来也不像跟她有仇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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