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詹徽麻溜的离开了皇宫,一路唉声叹气回到了刑部。
不知是什么人走漏了消息,说是经过审案和复阅后,所录取的学子皆是凭才学录取,无任何问题,主要原因就是因为北方学子不如南方学子。
结论出来,再次引起京城上下一片哗然。
南方学子们包下了京城最大的酒楼,爆发出雷鸣般的喧闹声,学子们大声笑了起来,弹冠相庆,欢呼雀跃,除了几个落第的南方学子,其余人都陷入了狂欢中。
看到结果没有,分明是北方学子的实力不行!
一个个上蹿下跳的,到头来,还不是什么都改变不了?
可是落榜的北方学子们义愤填膺,他们无法接受调查结果。
朝中许多北方籍的官员们更纷纷抨击,要求朝廷再次选派得力官员,对考卷进行重新复核,并严查所有涉案官员。
詹徽整天待在刑部,连大门都出不去,因为外面都是求见的北方学子。
詹徽看着手中的名单,只觉得手脚冰凉。
因为这名单上是一众考官,下面写着他们的各项罪状。
其中刘三吾的罪名最大,是说他十多年前,曾上书为胡惟庸鸣冤的旧账,要是真按照这个结论判罚,恐怕刘三吾落得一个“反贼”的下场。
唉……
詹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又到了牢狱中,见到了坐在茅草上,闭目养神的刘三吾,叹道:“刘大人,这次谁也救不了你了。”
刘三吾睁开眼,皱眉道:“嗯,老朽死就死了。”
“不单单是你,还有另外的那些考官,或许还有一些南方学子,都会被这件案子牵连。”
“怎么会这样?”刘三吾愕然问道。
詹徽便说起了外面发生的所有情况,当说起外面北方学子闹起的风波时,詹徽脸上满是无奈。
“咱们陛下的性子,你也是了解的,现在北方学子们情绪激昂,纷纷要求朝廷秉公执法。可是哪有什么秉公啊,只能顺着他们的心意来了。”
“即便如此,处置老朽一人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牵连这么多官员?他们都是无辜的!”刘三吾愤然说道。
詹徽叹道:“无辜又能如何?咱们大明自建国以来,无辜冤死的人少吗?那些开国将领们,有多少是无辜的?您是一位大宗师,学识深厚,可是对于政治太浅薄了。”
刘三吾站起身,抓着栅栏,叫道:“把老朽放出去,老朽要面见圣上!”
“刘大人,别白费心思了,圣上不会见您的。”
刘三吾深吸一口气,再度说道:“有一件事,希望你能帮助老朽。”
詹徽有点懵,他苦笑着说道:“刘大人啊,本官现在也自身难保了,还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呢?”
“不,你可以帮老朽,老朽要见一个人。”
“见谁?”
“肃王朱拓。”
“他?见他干什么?”詹徽很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