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累,就象做生意一样,讲究的是信誉,一旦信誉毁了,生意也就砸了。
沈良虽然气得恨不得把沈默剁碎喂狗,但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但他咽不下这口气,他本身气量就小,睚眦必报,明的不能玩,那就玩阴的报复。
隔天,帝都沈家的李松年管事和两个家丁就被襄州沈氏的二房二郎君沈冲带人给堵了,三人被打得遍体鳞伤,一只脚都被打折了。
沈家群势汹光,但都被柳铮压住,帝都沈家的人都清楚,家主沈复沈三爷从不管事,做主的是夫人王月香,但王月香只听沈小郎君和柳大总管的。
沈小郎君极少在家,真正主事的人是柳铮柳五爷,他决定的事,说出来的话,夫人和小郎君都支持,在沈家,柳五爷的话就如圣旨一般。
沈默是在送别青阳长公主和端木樱后回来才知道此事,和柳铮在房里嘀咕一阵,然后招呼府里的家丁下人,抬上李松等三人前往县衙告状。
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沈家又是百年老字号的世族门阀,别说县令了,就是一州的刺史知府都得头疼,但县令宋世平只扫了一眼状纸,就发签命捕快衙差前往沈府拿人。
加入组织是有好处滴,宋世平也是保皇党的一员,又得上头的暗中吩咐,自然要护着沈默这个保皇党最年青最有潜力的战将,否则,他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哪敢去招惹沈家。
襄州沈家的根基在襄州,帝都沈府是分部,平时由二房家主沈扬坐镇主持,儿子沈冲指使家丁伤人一事他是知道的,而且就是他指使的,他也是奉命行事。
当捕快衙差找上门时,沈扬愣了好半晌才让把沈冲和几个打人的家丁叫来,反复交待了一番,才让他们跟随捕快衙差离去,自己率人跟随在后边。
若是在别的地方,他早下令家丁把那些胆敢上门抓人的捕快衙差打跑,但这里是帝都,天家脚下,事儿闹大了,惊动到天家,小事就变成大麻烦,不认怂不行。
在捕快押差押解沈冲等嫌犯抵达县衙之前,沈府的一名管事已奉沈扬之命私会县令宋世平,暗中塞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
如果是平时,或者是别的不重要的案子,宋世平可能会收,但这一次打死他都不敢收。
不说上头有多少大佬盯着这桩官司,而且已经上达天听,他要敢徇私枉法,不说乌纱帽能不能保得住,颈上吃饭的家伙铁定搬家。
当然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不是没有,一个比一个牛皮,一个比一个强大,就连太子也派人过来,但宋世平完全无视,太子再牛皮,还能牛得过天家?
沈扬可不傻,得管家回报后,已隐隐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好在打架伤人不算什么重大罪行,吩咐管事把他的意思传达给沈冲。
差不多如他所猜测的,宋世平硬是扛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判决,打人的几个家丁被打了二十大板,屁股被打得皮开肉绽,惨不忍睹。
沈冲也被打了十大板,另赔偿一千两银子的医药费,不过下手的衙差都收了沈家的银子,下手看似很重,其实没伤到筋骨,躺个三五天就活蹦乱跳。
事发时,赖个帝都的权贵圈都惊动了,但处理的结果却是风轻云淡。
不过,这事之后,沈家没再敢惹事生非,据说内侍监总管黄大贵公公去沈家转悠了一圈,事情就这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