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阮庆在内衙的书房里批阅公文,得知只是关押在牢狱里的犯人闹事打架,县尉张亮已带人平息,他没当回事,反正真要出事,全都算到张亮头上,他还巴不得张亮出事呢。
主簿王革就一打酱油的,确切的说,王革另有山头,在平乐县当主簿只是混资历,年把两年就调走,他乐得清闲,啥事都不管,阮庆也少了一个竟争对手,省了很多麻烦事。
但县尉张亮却是个刺头,和他不对路,这让他很头痛,幸好收买了几个捕头捕快,这才减弱了张亮的掣肘,总之双方已是水火不容,只要逮着机会必往死里整。
“老爷,不好了,出事了……”一个青皮脸肿,神色慌张的家丁匆匆进来禀报,一看就知道被人揍过。
“到底怎么回事?”阮庆脸色一沉,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混帐儿子又惹事了。
一提起这个儿子,他就头痛,不知道惹了多少麻烦事,想揍吧又狠不下心来,谁让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呢?
“老……老爷……小郎君他……他……”
家丁见老爷黑着脸,心中害怕,说话顿时变得结巴起来,说了半天也没说清楚,仅说小郎君被一个女人给揍惨了。
“被一个女人打了?”阮庆气得脸都绿了,肯定是混帐儿子又祸害哪个良家小娘子。
这时,咚咚的鼓声突然响起。
“该死的……你且回去安抚好人家,等我办完事回再说。”
阮庆立时眉头大皱,面现黑线,甩笔起身,这是鸣冤的鼓声,他必须升堂办案。
“老……老……老爷……”家丁急得满头大汗,但心越急,说话也越结巴,话还没说完,老爷已拂袖离去。
“哟……”家丁急得直跺脚,走出书房。
“咦,李捕头,出事了,快,快跟我走。”家丁看到平时跟随在老爷身边听差的李捕头从身边走过,心中大喜,连忙拉住他。
李捕头是阮庆的亲信,一听县令大人的家里出事,二话不说,叫上几个亲信捕快,跟着家丁赶往阮府。
阮庆连家里发生的事都顾不上处理是情非得已,一般情况下,有人申冤报案打官司什么的,只需要递一张状纸就行,县衙会秉公办案。
擂鼓鸣冤属紧急或重大案件,或者县衙接了状纸却没有办案,百姓走投无路才擂鼓鸣冤,鼓声只要一响,地方官员就得放下手中的大小事儿,马上升堂断案。
擂鼓鸣冤有逼迫地方官办案之嫌,为避免百姓啥小事都敲鼓,影响官员办公,不管对错,擂鼓鸣冤者都得先吃一顿板子。
如果是别的地方便罢,平乐县是帝都辖下县份之一,离帝都很近,案子闹大了,搞不好惊动上层,甚至惊动天家,那麻烦可就大了,这也是阮庆气得满脸黑线的原因。
这会,大牢外边的小院落,沈默、狄道小凤和县尉张亮,主薄王革正围坐圆桌边,开开心心的喝酒聊天。
县尉张亮心思玲珑,又是平乐县最大的地头蛇,很快弄明白了原因,又得知沈默和狄道小凤的身份,吓得连连赔礼道歉,就差没下跪哭嚎救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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