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脸道“你们都要听奶奶和娘,姨娘的话,为父一定会去接你们的!”然后走到金婉尹身边,抱着尚在襁褓中的朱红芍,对金婉尹说道“婉尹,这次母亲和大母她们去朝鲜,你要多操心了,毕竟那里是你的母国。你们可以先去投靠全
罗道的节度使令狐飞羽,他是我的故交,和你也熟。拜托了!”
金婉尹流泪道“夫君,妾身记住了!”
“万一!”周仁远迟疑片刻道“万一我回不去接你们,你们就随我那个义弟的水师去台湾。”
“夫君,你———”金婉尹大惊道。
“我只是说以防万一!”周仁远强颜欢笑道“你不要过分紧张。”
然后他走到郑成功的身边,低语了几句。郑成功惊道“王兄,既然情势如此危急,为何你不让我们水师将士留在城内共同御敌?这样,小弟怎么放心的下?”
“你的是水师,陆战不行。”周仁远解释道“况且你还要带着水师骚扰敌军的后勤,只要敌军的后勤不稳,这场战谁输谁赢还说不定呢!你肩上的担子不轻啊!”
“这么说您早就断定朝廷不会发援兵来了?”郑成功急忙问道。“那您为何坚持要守盛京,为何不撤进我们水师?咱们一同去东南亚开辟一个新的天地?”“成功!你不知道!”周仁远看着他语重心长地说道“辽东是我等好不容易收复来的,不能轻易放弃!我走了,这辽东的百姓怎么办?那些归附我大明的各部落怎
么办?我们大明总不能言而无信吧。我留在这里就是要告诉辽东的百姓,大明和朝廷没有放弃他们,会保护他们的家园的!”
郑成功流泪道“王兄您这一辈子都在为大明着想,可是皇上和朝廷能体会的到吗?这值不值得啊?”
“没有什么值不值的,是非功过,待后人评说吧!”周仁远叹口气道。
郑成功听了心头一震,这话可不是吉言,郑成功的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悻悻地护送这周仁远的家人去了葫芦岛等待的水师战船。
周仁远和王婉婷回道府里,周仁远问道“婉婷,你当真不走?现在走还来的及!”
王婉婷白了他一眼道“如果你死了,我还会独活吗?”
周仁远心头一热,轻轻把王婉婷搂在怀中,柔声说道“对不起,以前我有很多地方辜负了你,尤其在感情上。”
“你还用说,连你的侄女朱嫩娖都对你情有独钟!”王婉婷戏谑道。“你瞒的我好苦!”
“这——你知道我和她没有血缘关系!”周仁远脸一红道“再说,我对她没有半点别样的心思,只是觉得她没了父母,心疼这个可怜的孩子!”
“是啊,没有了父母确实可怜!”王婉婷幽幽道“仁远,你说我们这次真的回不去了,等我们死后葬在哪里?”
周仁远听了,也幽幽说道“一切的开始都始于金陵的珍珠河,如果哪天我们真的死了,就葬在珍珠河吧。”
王婉婷一听,紧紧地搂住了他,眼泪不断流淌,轻轻道“仁远,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周仁远也紧紧地搂住她,轻声道“是啊,我们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