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群喷一百个子。
这里也只能讲个先来后到了。
尤其是檀缨这样拖字诀的,若是半年才见一家,那抢先相约就太有必要了。
“那便以半年为期吧。”檀缨说话的同时,依旧揉着姒青篁的后背,帮她顺气。
“善。”韩荪就此起身,“司业、白丕、庞牧、姬增泉、毋映真留此商议,散谈。”
众人这便气息一松,各自起身。
唯有白丕一脸苦相。
今天这工,怕是怎么都做不完了……
檀缨倒也看得清楚,学博虽多,但真正核心的,大约也就是被留下的这几人了。
其中本还该有邹慎,只是他人好像已经不见了。
至于庞牧,他本已大大得罪了法家,眼下韩荪却还当他是自己人。
也不知该说韩荪开明,还是庞牧单纯了。
正思索间。
“已散谈了……你……手怎么还不拿开……”姒青篁抹着泪,拿起随身书袋道。
“哦哦,冒犯了。”檀缨忙一抽手,“以前的不论,在这里开灭家玩笑是我不对,害你受牵连了,抱歉。”
姒青篁只撅着嘴斜了他一眼,便抽缩着抹泪向外走去。
檀缨也只摇摇头,这便与嬴越一同离堂。
二人迈出殿门后,嬴越眼见姒青篁委屈走远,不禁问道:“是不是该追一下?”
“不追。”檀缨摇头道,“我确实不该当堂开这个玩笑,但她也确实灭了我的道还老想揍我。”
“这不是玩闹么……”
“那也不惯着。”檀缨傲然前行道,“活这么大,也该被骂两句了,范子骂的我好爽,这才是老师该有的样子么。”
“若是如此,你刚刚又安慰她做什么?”
“本能反应……”
“嗯,这确实无法克制……”嬴越只咽了口吐沫道,“就是有件事啊……话说……女人的身体……摸起来是什么感觉?”
“这个……既然你诚心来问……”檀缨抬起手,空抓着比划道:“大约就是软软的,还有点热热的,应是哭出了好多汗,衫衣与身体之间摩擦之间还瑟瑟的,后背有些硬,但腰是柔的,肉呼呼的,嫩嫩的,我揉的时候,她还一直在颤,我中间偷偷挠了个痒逗她,她有点生气,但却给气笑了,倒也没推开我……”
“够……够了……不就是哄拍几下么,哪有这许多戏?”嬴越涨红着脸卑微低头,“汝与那白丕老贼,当真一丘之貉!”
“嘿!公子越你偷偷骂我?看我马二进三,吃!”
嬴越吓得一躲,檀缨倒是笑嘻嘻迎向追来的白丕。
“祭酒有件事忘了说了。”白丕也不赘言,直抓着檀缨快速说道,“你好歹是开家先师,要有学生当书官的。”
“什么?”
“书官。”白丕比划着书写记录的手势,“你当《论语》怎么出来的,都是学生一句话一句话记下来的,自己一边说一边记,岂不羞耻难耐?”
“啊。”檀缨惊讶捂嘴,“我说的每句话都要成文?那会不会……太精彩了一些?”
“去去去,谁记你那些粗话,只是让你的学生跟着你,你说到重要的话告诉他,让他记下。”
“可我没有学生啊。”
“先雇一个书官罢,学宫自会替你出资,他亦可随你往来宫中,旁听授课。”
“哦……对书官的质素有什么要求么?”
“识字,懂礼法就好。找个不添乱的老实人,告诉他有食有宿,工钱比文书公职差些,比工坊高些。”白丕说完便要走。
“稍等。”檀缨却一把抓上去问道,“所谓开家之争,真就只是当堂论辩么?你之前不是说噬道?”
“噬道?我有说么,没有吧?”白丕只摆了摆手,“可能是释道吧,解释的释……唉你别想了,该做什么做什么。”
白丕就此又奔回了大堂,檀缨自知其中必有隐情,只好又问嬴越。
只是嬴越也没听过什么“噬道”,或许是名士之间很高端的事情,又或者真的只是口误吧。
相比于这个,嬴越却更关心另一件事,只摇着头道:“过头了过头了,你这都要出《论语》了,今后我怕是要叫你檀子不成?”
檀缨大笑:“哈哈哈,叫,大方的叫!”
嬴越大骂:“叫你娘叫,汝乃蛆子,溺于粪海!”
“啊……”檀缨闻言顿时一个爽颤,浑身也都顺了,“舒服了,刚刚紧了那么久,听到你这句可算是舒服了。”
“那你倒也让我也舒服舒服!”嬴越摩拳擦掌道。
“我想想啊……”檀缨点着下巴想了好久才说道,“汝……汝乃鼠子,遁于尿涛!”
嬴越一个抖擞,却也并未尽兴,只拥着檀缨道:“也就勉勉强强吧,此技你还要勤学多练,才能让为师满意。”
“是是是,老师教训的是啊。”
果然百家术业有专攻,这喷家,就不是一般人能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