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馥与众豪强商量了片刻,亦走出班列,沉声说道:“陛下,臣有建议。”
“韩大夫快快请说。”刘宏现在急病乱投医,听到有人出主意了,急忙连声说道。
“陛下,”韩馥环顾一眼,说道:“如今京中的太平妖道已清除干净,除了必要的卫尉,余者都尉、亭尉、护尉、校尉,可一同拉到司隶各处关口,死守京都。如此,可腾出司隶近十万精兵,共讨黄巾贼!”
“好!便依韩大夫之计。何进……”刘宏吆喝道。
“臣在。”何进上前两步,躬身应道。
“孤封你做大将军,率左右羽林军五营士驻扎于都亭,修理器械,以保卫京师。”刘宏惊喜的说道。
“尊圣谕!”何进惊喜的应道。
刘宏嚷了一通,有些累了,喘了喘气,正要回殿,却被张让、赵忠拉住了,指着王越低声嘀咕着。
刘宏听了恍然大悟,吆喝道:“王越,孤念你破解马元义之阴谋有功,进封你为慎侯,可在五尉五营十八军帐随意挑选将士,共同防守司隶关口。”
“多谢陛下。”
此次百官倒没太刁难,一是王越此次功劳确实很大,二是朝中无人,若能有王越这等有名望的宗师相助,相必也能轻松不少。
王越谢过刘宏后,便随着众人下朝回家。
到了王府,王越便召来十二内门弟子,一百零八外门弟子,加上钟繇、郭嘉等,一百多人聚在雄武殿,热烈的讨论着如何征讨黄巾军。
“师傅,”又是文央第一个跳出来,嚷道:“那些黄巾军要反便让他们反去吧,这朝廷如此腐朽,还不如让他们反了得了,我们只须保存自身即可,且看他们如何发展,能走到哪一步再说。”
“这怎么行?”荀攸怒道:“那黄巾贼见人就杀,见官府就烧,劳民伤财,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如何能听之任之?必须要严正打压他们,以镇压各地农民起义军!”
众弟子各舒已见,吵得是不可开交,最后还是郭嘉出了个好主意:一边收拢外门不入流弟子,一边拉拢校尉五营士卒,发展自己,壮大自己,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硬道理。
王越沉吟片刻,高声喝道:“好,就依郭家兄弟的计策。张辽、羊咕、华雄、魏延。”
“弟子在。”张辽等人躬身回道。
“你们五个即日便回营去,将你们培训的那些心腹,能拉的俱都拉过来。至于其他人,都去把自己的小团队组织起来,几个小团队建成一个大团队,争取早日成军,务必要把我们自己的队伍拉起来,你们是同门,须相亲相爱,相互扶持,莫要被小人所趁。”
“多谢师傅教训。我等知道了。”麴义、羊咕、张郃、乐进、黄忠等人同声应道。
“好,你们都各自去准备吧。那黄巾贼众,这一战,怕非一朝一夕之事。”王越忧心忡忡的说道。
“是。”
众人回去后,便各个拉起一支队伍,又三两相融,没多久,竟拉起了五千多人的精兵良将!
一月后,皇甫嵩回朝了,头件事不是去朝拜皇上,却竟是来到了王府!
“王越,几年不见,想不到你竟已有了如此威望,真是可喜可驾!”望着王家武场的盛况,还有那些正在操练的五千士卒,一看便知俱都是精兵良将,不由得心中暗自吃惊。
“哈哈……岳丈客气了。这些年来,岳丈的铁骑镇守边关,胡人不敢轻犯秋毫,小婿也是常有耳闻,当真是精税中的精税,令天下人敬服!”
皇甫坚、皇甫郦两个小子也长大了,此刻正混到王越的弟子们中间去讨教、学习去了,皇甫嵩也乐得两子跟随王越,便随得他们去了。
天心侍在一旁,见父亲和弟弟们如此钦慕王越,心中自是几分高兴,几分得意,望向王越的眼神却是更看越爱,越看越喜欢。
皇甫嵩在王府叙旧一晚,第二日这才坐着王越的软驾,向宫中进去。
皇甫嵩进宫商量一晚,后来竟连陈耽、卢植、蔡邕、王允等人,俱都被召了来,秘密开了一晚上的会。
第二日,朝廷便宣布赦免士子党人的罪状,解除了党锢,号召天下有识之士,共同抵抗、消灭黄巾贼!
又过一日,朝廷又出布告,要求各公卿捐出马、弩,推举众将领的子孙及民间有深明战略的人到公车署接受面试,共同消除黄巾贼患!
诏告一出,天下士子雷动,被宦官欺压了二十多年的士子党人,终于扬眉吐气,终于敢于走在大街上,终于重又回到历史的舞台!
而在当天,曹操竟也带来了一个人,一个羊咕、文央、尹四妹、窦辅日思夜想的人——大哥程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