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她眼神愤怒,“虞凉月!都是你害我!”
“我害你?我还没来得及问问孟太子嫔你,突然来与我交好,说要跟我成为朋友,今日站出来指证那珠子是我的,说是我害了郁良媛,为何要如此对我!”
虞凉月的声音不大,但语气里满是坚定和难过,让人不禁觉得,也许她真是被人设计陷害....
“你胡说!”孟听欢脸上有一瞬的心虚,很快竭力辩解,她朝着秦司珩的方向磕头,然后落泪道:“太子爷还请你相信我,这东西我分明是送给了虞凉月,妾婢也不知道为何回到我的院子里,思来想去,只能是虞氏作则心虚,在害了郁良媛后,想加害我!我身边的婢女都知道这件事儿,你大可问问他们!可要为我做主啊!”
“妾婢从未收过孟太子嫔的东西。”虞凉月苍白着脸,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秦司珩,语气坚定。
闵氏这时开口,面露为难,“孟太子嫔这话,你说当日看到之人,皆是你身边伺候者,若是他们口中说出的话,必然是向着你的.....这怕是不能作为证词。”
孟听欢猛然抬头,扭头指着虞凉月身边的青柳,“还有她!这个婢女也在!可以让人审一审她,再用刑拷打!她受不住刑,必然会吐真话。”
她说出的一瞬间,虞凉月抓紧了青柳的手,眼中闪过从未出现过的暴戾。
清柳察觉到她的心情,捏了捏她的手,低声道:“主子,奴婢有自信,就算受刑,也绝对不会.....”
“不。”虞凉月说完这个字后,刚准备跪下。
“够了。”秦司珩眼神淡淡地看向孟听欢,看得她心里只觉得心中一片冰凉,“重刑之下,难免道出的不是实情,而且若她即便是冤枉的,即便什么都不知道,一套刑罚下来,怕是也无法健全的活着。”
孟听欢流着泪,十分不甘心,“可是.......”
“赵前。”秦司珩直接下了判断,“孟太子嫔意图谋害虞承徽,着降为孺人。罚半年的月例,罚闭门抄写经文。什么时候你知错了,什么时候放出来。”
孟听欢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秦司珩,她不明白,为何秦司珩这么容易就信了虞凉月,居然连继续追查都不查,就下了判断。
“太子爷,妾婢冤枉.....”她重重磕在石板上,额头跟冰凉的石板接触,只觉得有一切都完了。
孺人,孺人就跟侍妾一线之隔。
竟然是连虞凉月都不如。
她还如何面对!
“若不是念在你父亲功劳的份儿上,今日我就不会降位,而是直接处置了你。”秦司珩的声音如同一把把利刃,直接戳在孟听欢的心上,直接碾碎了她心中的侥幸。
孟听欢哭着喊着,赵前一个眼神,几个小太监冲出来,架着她就往外走。
走了老远,孟听欢哭嚎的声音还时不时地传来。
“行了,今日这事儿到此为止。”秦司珩站起身,眼神落在虞凉月的腿上,“把仲医女找来,给虞承徽看看腿。都散了吧。”
说完他迈步直接走了出去,白氏紧随其后。
其他人眼神不甘的看着白氏,但自己落后一步,此刻也不好追上去,只能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