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衣服,她知不知道那些男人一个个都想吃了她,她知不知道她有多诱-人,连他……连他都有了可恶的反应。
他要把她关起来,不让任何人见到她的美好。
想到这儿,傅汝玉也被自己吓了一跳,他怎么有了如此肮脏的占有欲,对元妍,他都不曾有过,她说让他不要再纠缠她,他便放弃,他尊重她,尊重她的所有选择。
但是,对眼前这个小妖精,他有了占有欲。
不管她是因为什么偷窥了自己一个月,不管她为何忽然离开,也不管她怎么换了一张面容,这些,所有的这些,傅汝玉都统统不管。既然,她回来了,她就再也跑不掉了。
“傅大人,”小姑娘怯怯地道,“我跳得不好看么,您不喜欢?”她好像很怕他讨厌自己。
他展颜一笑,走到她面前,摸摸她的发顶,“小妹妹,我吓到你了么。”
少女摇摇头。
傅汝玉又道:“你年纪还小,不要穿这样暴-露的衣服,会让人对你有邪念的。”他像个知心大哥哥一样,循循善诱地教导她,笑容十分正派纯洁。
她点点头,忽然向前走了一步,眼睛亮亮的,“那傅大人对我有邪念么?”
傅汝玉向后退了退,笑容可掬,“你是画舫上的舞姬么?”他避开了这个问题,眼睛也尽量不去看她胸口的两只小白兔。
小姑娘点头道:“我从山中来,初到王都也不知道能做什么,画舫的主人说我可以靠脸吃饭,于是我就留在这里了。”
傅汝玉心中忍不住笑,脸上却还是一本正经的样子,“你年纪这么小,不知世事险恶,你若信得过我,不如到我府上去。”
“傅大人的意思是让我做妾?”她恍然大悟的问。
他连忙解释,“你只是住在我府上,不需要伺候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会束缚你。”
小姑娘更是不解,“傅大人为何要对我这么好?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么?”
他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小手,“如果一定要问了理由,那……大概是因为我比较善良吧。”
“……”
“你叫什么?”
“阿狸。”
明月夜,他撑船,她坐在船头,脚踢着水,一边哼歌,一边看着两岸的繁花。
很无忧,很幸福的样子。
一直笑颜如花的你,如今,在这苍凉的世上,追逐着怎样的信念。是否在某处,一边对抗着尘世的寂寞和棱角,一边孤独的默默流泪……我可爱的小姑娘啊,我多么希望有一个人,他能在你身边,陪着你逞强,为你抹去眼角的泪水,在暗夜中点上一盏灯,等你回家,在他还没到来之前,我把这一湖的清波和天上的月光折起来包给你,等他来的那天,你再打开,一同看这世界的盛大繁华。
……
傅汝玉把小姑娘带回了家,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找件有领子的衣服给她,他家中除了侍女的之外,没有女子的衣服,匆忙之下管家只好从后库里翻出了件以前傅汝玉准备在成婚之后送给元妍的衣服。
五年之前的那个晚上,傅汝玉曾经放了一把火,把所有准备给元妍的礼物连同他院中的那片二月兰一同化成了灰,这件衣服却不知怎么剩下了。
管家把衣服拿上来,小姑娘乐呵呵地正要接过,傅汝玉扫了一眼,微微皱眉,摆摆手让管家退下,他自己找了件他少年时的袍子给她,“今晚先穿这个,明日我再给你做新衣服。”
“给我做新衣服?傅大人,您人真好。”小姑娘捧着袍子,笑得很开心。
那天晚上,傅汝玉第一次很快就入睡了,五年间,这还是第一次。
凌晨的时候,他翻了个身,却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儿,身边似乎有人……他猛地睁开眼睛,那个奇特的小姑娘,披着他的旧袍子,坐在小板凳上,双手托腮在床头,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自己。
傅汝玉一惊,连忙坐起身,“阿狸,你在这里做什么?”
她仰头望他,“傅大人您对我这么好,我想我也要对您好才是。我就在这里守着您,万一您有什么需要,我可以马上为您做。”
她笑起来的样子就像是个小孩,眼睛眯成一条缝儿,看得他心砰砰地跳个不停。
“阿狸,你回去……”
“傅大人,您要喝水么?”她站起身,踩着鞋,小跑着到桌边,又小跑着捧着杯子回到床前。
傅汝玉扶了扶额,“阿狸,你不用照顾我,我……”
“傅大人,您热么?”她跳上床,拿着小团扇,一下一下扇得很虔诚的样子。
傅汝玉只穿了一件单衣,他不好意思地拢了拢衣襟,“阿狸,你真的不用……”
又是不等他说完,小姑娘扔下扇子,跳下床,“傅大人,您要起夜么,我这就拿夜壶过来,您稍……”
话音未落,他一把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无奈地叹气,“好了好了,我输了。你什么都不需要做,上-床陪我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