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叫神情有些怔愣的李姨给司机打电话,备车。
陆禁去和陆老爷子说了一声后,离开了陆家。
陆禁坐在车上,外面下起了大雪,很多商店门口挂起来了红灯笼,图一个吉利和喜气。
雪雨呼呼地刮。
冷空气凉透了整个世界一样,使得陆禁心头好似也有些沉甸甸的冷清。
他不觉得自己不开心,但是在某一刻,却感受到了开心和不开心之间的差别。
回到自己的别墅,陆禁透过车窗便已经看到了站在落地窗那的青年,青年穿着棉绒的睡衣,盯着天空里绽放的烟花,眼睛很亮,神情轻快。
陆禁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感受到了车内空调的温度,于是叫司机停车,没有开进地下车库。
他下车,鹅毛大雪从空中飘落。
白雪皑皑,漂亮的路灯下,整个院子很亮堂。
陆禁高大挺拔,不苟言笑,却如漫画里走出来的一样,俊美至极。
才下车,只见那人似有所觉的瞧了过来,在见到自己时,表情懵了一瞬,下一秒打开了落地门,笑着朝他飞奔而来。
“陆禁……”
陆禁敞开外套接住祁绽。
只觉得一团火撞进他的心里。
四肢百骸都瞬间回暖。
可惜,那时的陆禁并不懂是何意味,他是个胆小又极其利己的人,这团火暖得他的心口有些刺。
他也不懂,那是矫情的害怕。
“陆禁,”那人说:“为什么见到你,才发现自己好想你啊!”
人的回忆好似只在一刹那间。
酸的,甜的,苦的,都在这一瞬间涌入心田,情绪到达一个高点,使得人的眼睛不受控制的发酸。
连心脏也不可遏制的跳慢半拍。
而如今,他们在医院,已经物是人非。
大概对视的这么一眼里,那些温情的过往不由自主就在脑子里闪过。
大家一知半解守着那点只属于自己的一半记忆。
一个清醒,一个沉沦。
祁绽眸色微动。
你说一个人,他给了你这辈子没体验过的好,又给了这辈子没意料会经历过的坏,该怎么恨,怎么怨才好呢?
祁绽有时候真的没办法把陆禁当成多坏的人去厌恶,又无法假装自己根本不在意那段时间发生的事。
越平和的美好,越会被那些看似美好的过往扎伤,一次次告诉祁绽都是假的,他对祁绽的所有一切,都是假的。
陆禁就算再怎么好过,可用他所谓爱祁绽的标准衡量,对祁绽也极差。
以前只是把祁绽当做一个宠物一样对待。
宠物嘛,不喜欢可以丢弃的。
现在想把祁绽当做伴侣。
不怪祁绽愤怒,崩溃,感到难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