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晓窗吃了一惊,项思槐被杜康害成这样,不知道自己直言是他的女儿,会不会把她当场刺激了。
刘沁芝凝神想了一想,温柔地笑着说:“思槐姐姐,你倒是一下子认出来了?”
“阿康……阿康她在哪里?”项思槐忽然把身子缩作了一团,嚅嚅地问着,“他说……他说要来看我的,可是……不对,我刚刚还看到了他,他要去……”
她皱着眉,说得语无伦次。项晓窗看着她茫然的眼神,鼻子发酸。这可是自己母亲的嫡亲姐姐,项家三姐妹唯一还活着的人,也给杜康害成了这样!
“他……不会来了。”项晓窗忽然清清朗朗地说。
刘沁芝吃了一惊:“晓窗!”
项晓窗摇了摇头:“姨妈到现在,还只是生活在自己的幻想里。我想,也许她认识到了杜康已经在她的生命里消失,说不定……还能醒过来。”
“很难,卢医生说过,她已经在自己的玻璃罩里,生活了二十多年。要想恢复,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嗯。”项晓窗黯然地点头,却听到项思槐细若蚊蚋的声音。
“阿康,他娶了谁?”
刘沁芝和项晓窗对视一眼,刘沁芝忽然压低了声音:“这句话,从来没有听她说起过,听起来倒像是有些要回过神的意思。”
可是,项思槐也只是问了那样一句,又立刻恢复了原样:“阿康,他会来看我的。他刚刚才走啊……他说要让我成为一个公主……”
项晓窗失望地叹了口气,替她理了理被压折的领子。项思槐忽然微微仰头:“沉碧,沉碧!”
她的手指,紧紧地握住了项晓窗的腕子。她用了那么大的力气,竟然在她的手腕上,勒出了红色的印痕。
“思槐,你放开晓窗,她是你的外甥女儿啊!”
“沉碧,你来看我了?是你吗?你也喜欢杜康是不是?别再喜欢他了,把他让给阿姐吧,好不好?我和他一起长大的啊,他小的时候就说要娶我做新娘的。”
项晓窗怔怔地看着项思槐狂热的眸子,鼻子微酸。也许,她比谁都爱杜康,所以当年才没肯跟着自己的两个妹妹远涉重洋。
“我已经没有了丹青,也没有了沉碧,阿康,我如今可只有你了,你一定能不负我的!”项思槐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一般,颓然地放了手,跌坐在椅子上,喃喃低语。
“姨妈,你还不肯走出你的牢笼吗?”项晓窗沉痛地低喃,看着她忽然又温柔下来的眸子,几乎要落下泪来。
这一段感情,谁能说得出对与错?
项沉碧的介入,也许是项思槐最在意的部分。或者,杜康的婚礼,是最彻底的刺激。所以,她所有的记忆,只是到和项沉碧分开而止。
“她一直都是这样,探视的时间到了,你们下次再来吧。”卢医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她们的身后。
项晓窗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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