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时间不早了。”项晓窗忽然抬头,表情认真。
“嗯?”杜嘉文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如果你还要挑灯夜战,请带回自己的家里,我并不免费提供你的工作地点。”项晓窗指了指茶几上的一叠资料。
“只不过借你的地盘,做一点私活而已,这么小气?要不,礼尚往来,我也借你一块地盘,让你去做点私活?”
“不用,谢谢。”项晓窗客气地笑。
“晓窗,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有必要这么生份吗?我喜欢抱着你睡,哪怕什么都不干。”他微笑着看她,眼睛里跳跃的火苗,分明绝对不是“什么都不干”的意思。
“出门的时候别忘了替我带上门。”项晓窗站起来,在他做出反应之前,已经闪进了卧室,关门落锁。
杜嘉文瞪着房门,好半天才笑了出来。
他早该知道,她也长着刺的,不是吗?
“果然有些晚了……”他看了一下表,失笑。可是,他仍然没有起身离开,只是一口一口地继续喝着白开水。
夜色,镀上了窗纱的边沿,金色的丝线,在月光泛着幽冷的光。
他虽然有些泄气,可是回想着项晓窗的表情,竟然丰富到和她相处了这么久,都没有看到过的。也许,他确实该给她一方自由呼吸的空间。
反正,他有一个月的时间,和她慢慢地耗。一丝笑纹,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唇畔,带着几分得意,几分怅惘。
第二天,项晓窗还拥被高卧,房门就被轻轻敲了几下。
“晓窗,开门。”
还没有完全清醒的她,习惯性地服从那个声音。打着呵欠把房门打开,看着一脸清爽的杜嘉文站在门口,才恍然醒觉。
“这是我的家!”
“上班了。”杜嘉文对她的抗议视若无睹。
“哦,你等我五分钟。”项晓窗正要故技重施,把他隔离在房间之外,他却已经挤进了一半的身子,只能气结地瞪他。
“我在房间里等你。”杜嘉文好脾气地笑。
悻悻地抱着衣服走进了浴室,杜嘉文克制了自己“偷窥”的冲动。他已经决定了,要和她有一个良好的开始。
她果然只需要五分钟,羊毛衫修身的设计,把她微隆的小腹,勾勒得线条曲折有致。
看到杜嘉文的视线所系,项晓窗脸色一红:“走吧。”
“让我听一听,小宝贝也许在叫爸爸呢!”
项晓窗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他已经半跪在她的身前,真的把耳朵贴上了她的腹部。而他,其实只是找了一个借口,一亲芳泽。
“才三个月而已,你……”项晓窗哭笑不得,然后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低吼了一声,“杜嘉文!”
“好了,不生气。”杜嘉文笑眯眯地哄着,在项晓窗再一次变脸之前,正经了脸色,“晓窗,我和你商量一件事,你一定要答应。”
项晓窗果然被他转移了注意力,什么事要和她这么郑重地“商量”,还偏偏“一定”要答应?那还能叫“商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