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的云妃。不再做灵妃。
蓬蒿的小手被握在一只大手里,握的是那样的紧。握的她的小手都要疼死了。
她的娇小的身子,被齐威王的强壮的身子压着,完全不能动弹。她的小嘴,被齐威王的唇蹂躏着。她的头脑里一片空白,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痛。
衣落了,突然因齐呆住,他死死盯着她的肚子。
事实败露了,这个丑奴儿居然是在宫外 怀了孩子。
因齐盯着蓬蒿,
蓬蒿能说出这孩子是他的吗?说了他也不会信。
“你该 死!”
“你处死我吧。”
“我要让孩子死。”
“孩子死我就死。”
“好,女人,居然敢威胁我。明天我会宣布你怀了龙子,以后这个孩子就会在我眼前,我会让你后悔你要留下他。”
因齐离开了。
蓬蒿趴在床上,泪流满面,他 以孩子威胁她。可是,毕竟他愿意留下孩子了,后面会如何,没有人知道……
落花、绿叶、后园、湘帘、玉栏、黄昏……
淡绿色的长裙,长长的铺在桐木的长廊上,在风中轻轻舞动,犹如一片浮动的湖。
湖上是浓浓的,一丝丝,一缕缕的黑,那是长长的披散着的少女的长发。
纤细的小腰儿,系着一束同样淡绿的丝绦。一路顺势而下,披散在地上。
淡绿的华裳上,是象牙的白,白白的衣领儿,白白的小素手,再往上,却是一张极不相衬的脸,一脸的黑疤旧痕,红痘,黑皮。
黄昏的光,给这张鬼魅一般的小脸儿涂抹上一层淡淡的金,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异。
“丑奴儿?”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花园的角门边响起。
声音刚落,陆嬷嬷胖胖的身体出现在鹅卵石铺就的小径上。
“丑奴儿,快回屋吧。天要冷了。再站下去,要得病的。”
陆嬷嬷跑过来,手里拿着一件厚外裳儿。
轻轻披在蓬蒿身上。
“人为什么要活着?”
蓬蒿没有动,她只是动了动苍白的嘴唇。
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她不能说,有太多的真情,她不能说。她不能恨,有太多的爱让她不能恨。可是,天啊,人为什么要活着啊!
“傻孩子!”
陆嬷嬷看着四下里无人,轻轻向前,抱住了蓬蒿。无人的时候,她不是什么妃子。她只是她的丑奴儿。
一想到她接到旨意,带领宫女走进大殿,去带回丑奴儿的时候,一进殿,她就看到了地上四散的衣裳,床榻上一身淤青的丑奴儿。
她的泪就在心里一下子流了出来。
她知道,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