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酸痛,故而出来走一走。”李嘉赐将手背在身后,又上下打量了季十九一番,“你多日不来,可是被何事耽误了?”
“那日不是正逢春猎?众人正欲归去时察觉我不见踪影,找了我好几个时辰,连皇上都知晓了。我回去时又天色已暗,父亲气得不行,打了我一通,又罚我跪了三天,不许我吃饭。”季十九一谈起这个就委屈,可怜巴巴地跟李嘉赐诉苦,“虽说阿莲会偷偷给我带些吃的,可我也跪了三天,跪得我如今膝盖还疼呢。”
李嘉赐知晓,季十九这番无论辩解不辩解都要受罚,只是……季十九不辩解,多多少少也是存了避嫌之意吧?
他这个七王爷,竟然这般讨人嫌吗?李嘉赐思及至此,脸色又冷了几分。可是,分明是这疯丫头先趁醉酒耍疯,说要嫁给他的,怎么真有机会反倒不敢了?
季十九扫了李嘉赐一眼,走进屋内将手上拿着的点心放下,“七王爷,今日我来得急,随意买了些点心,您尝一些吧?”
李嘉赐也不推辞,坐在了季十九身边,随后抬头看了一眼季十九示意她倒茶。
季十九有些不爽,却又不敢反抗,只能开口道:“能伺候七王爷,是小女三生有幸~”语气那叫一个阴阳怪气。
李嘉赐看着季十九有怒不敢言的怂样很是好笑,好心情地回了一嘴:“的确是。”
这人别是个毒舌腹黑王爷?季十九气鼓鼓地给李嘉赐倒了茶。
“哎呀,小妮子,你可算回来了!”越大夫溜达进屋里,身后跟着的侍从端着汤药。越大夫目光扫见桌上的点心,径直走了过去,拿到了自己的手里,“不是老夫馋嘴,实在是小子你大病初愈,不宜吃这些甜腻不好消化之物,且由老夫代你吃了吧!”
李嘉赐原本好了一些的脸色又垮了下来,板着脸望着越大夫,眼里的威胁之意有些明显。
“臭小子!你这么看着老夫作甚?老夫这是为你好!”越大夫将点心拿起一块,咬进嘴里,咽下去后才开口:“看你这小子的衣着,定是大富大贵之人,怎的还为了一些点心瞪老夫?啧啧啧,要外人见了,不是徒添笑柄?”
“你说是吧?小妮?”越大夫说着,将话题抛向了季十九。
季十九一脸茫然,下意识点头,又摇头,“是!呃……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说——虽然七王爷想吃点心,但仍应该以身体为重,还是听越大夫的吧。”
李嘉赐最终还是没吃到点心。
而越大夫……正拉着季十九盘问。
“小妮,你说这小子是七王爷?”越大夫摸了摸自己的胡须,“啧啧啧,真是稀奇,这种臭小子也可以当王爷?只怕是啥也不干吧?”
季十九没敢回答。但是季十九不得不说,越大夫,你真相了。
越大夫瞧见季十九的表情,震惊反问:“这小子当真啥都不干,是个甩手掌柜啊?”
季十九默默点了点头。应该算是吧?这个李嘉赐好像也没怎么参与朝堂之事,说他甩手掌柜,不过分吧?
默默在墙角听了许久的暗卫为自家主子头疼了一会儿。被救命恩人嫌弃,这不是啥光彩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