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就让阿莲备了马车。这已经三天没见青竹了,季十九还当真是想他得很。
众所周知,看帅哥可以延年益寿。所以季十九只感觉自己白白损失了三天生命。
“班主,你又在看外边了?”老妪见青竹望着戏园子大门口发呆,开口询问道,“这季家小姐应当是有事给耽误了,班主无需紧张。”
“可是这都三日了……”青竹捏着手里的茶杯,指节都有些泛白了,“按理来说,季小姐就算是有事,也定会提前同我说一句的……”
话一说出口,青竹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多么可笑。
那可是季家的大小姐,就算有事,又何必非要告诉他呢?他只是一个戏子,甚至连季家的人都不是,他有何资格让季十九跟他说什么?
老妪看着忽然沉默的青竹,轻轻摇了摇头,退出了门外,将房间留给青竹。
班主喜欢何人,都不应当喜欢那些贵人们。那些所谓的贵人,可不会把他们这些底层人当做人。与那些“贵人”扯上关系,注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老妪正想着,季十九已经下了马,走到了她的面前:“青竹可在园里?还是出去了?”
“在,在房间里呢。”老妪回过神来,回答了季十九。
“那我找他去。”季十九笑着,偷偷走到房间门口,然后猛地推开门冲进去。
“青竹!”季十九大喊道。
青竹被吓了一跳,茶杯里早已冷掉的茶撒在了他的衣袍上,“季小姐?你今日有空了?”
“那可不是?”季十九很是自然地走到青竹面前,将手绢塞到他的怀里,“我被我爹罚跪了三天呢!这不,跪完了,本小姐第一个就来找你了!”
“本小姐不在,青竹公子是不是想我想得紧啊?”季十九随口说出一句调戏的话,就等着看青竹什么反应。
“我并没有!”青竹否认得很快,“只是孩子们都想季小姐了,总是问我季小姐去哪了,我也实在答不上来。”
季十九看着明明心慌还故作镇定的青竹,笑得前俯后仰,“青竹公子,本小姐说出来,你只怕是更要仰慕本小姐了!”
“本小姐,去救了个人。那人被追杀,倒在林子里,本小姐心善救了他,带他去了越大夫那。”
“本来早可以归家的,越大夫却要我猜他想吃何物!托他的福,本小姐归家时天色已暗,这才挨了顿罚!”
青竹听着季十九的解释,心里莫名熨帖,这几日来的郁闷也消散了不少。
“好啦,这几日不曾吩咐人来与你说一声,让你担心了,是我的不对。”季十九见青竹发愣,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上手拉住青竹的袖角轻轻摇着。
青竹察觉到那细微的动作,故作平静地把袖角从季十九的手里边扯了出来。
季十九这个举动,究竟是何意?她对其他人,也会这样扯着他们的袖角,用这样乖巧讨好的眼神看他们吗?
青竹感觉自己又开始郁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