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
“陆老,我是这么想的。”许朗也放下了筷子,“榆林湾目前的工作重点不在这件案子上,咱们应该把精力放在郑芝龙的身上,放在马上要去登州和朝鲜的这件事上,当然越南那边的事也很多。所以无论从哪方面来说,这件案子都不易闹大。柳冠南和史显扬这2个人我了解,柳冠南是因为李逍受伤所以才暴怒的,平静下来就好了。史显扬虽然在有些事情上比我还犟,但他也不会小题大做的。只是这个案子要结案的话,恐怕王华那边不交出刘三是不行了。”
“交出刘三就行了吗?”
“陆老。”许朗把手中的烟掐灭,“虽然张国栋说的很有道理,郑芝龙不会把孟有财的死放在心上,但这件事总是要给他一个交代,总要想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而且对榆林湾里面的人也要有个说法,所以只能让刘三来背这个黑锅了。这件案子走走司法程序,就做成是谋财害命,判决以后也不必公开执行,把刘三还给王华,就说他也牵扯到军队上的案子,这也正好解释了为什么总务二处要去抢人。但是李逍挨打这事也不能放过,让史显扬关谢田一个月,也算给柳冠南和李逍出出气,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查查他,我总觉得他有问题。”
陆天翔举起了酒杯:“许朗,你这个提议应该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但你想过没有,如果让史显扬判了谢田,这里面有个问题,那就是穿越法庭有没有权力管辖军队。”
许朗想了一想:“这好办,陆老。如果史显扬那边不方便,就让张国栋关他,反正张国栋是军事法庭大法官。不过这样的话恐怕要陆老您亲自出山了,张国栋只听您的话。”
陆天翔静静的看着许朗没有说话,把许朗看得有点发愣:“陆老,您,您这么看着我干嘛?”
“许朗,你变了。”
许朗把面前的酒一饮而尽,两行眼泪流了下来:“陆老,我变了。我不再是以前的我,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变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变了,但我的心没有变,也不会变。”
“张国栋和王华那边我去协商,柳冠南和史显扬就交给你了。”陆天翔岔开了话题,“不过就算这么处理,会不会还有其他的问题?”
“其他的问题?不会吧?其他还有什么问题?”
“我也不知道。”陆天翔喝了一口酒,“但愿没有。”
三天后,还是在王华的办公室里。
“这个案子的前因后果和利害关系,我和许朗已经同你们大家都说清楚了。”陆天翔坐在众人的中间,“我看就不必闹到什么穿越大会或者司法传票的地步了。如果你们没有别的意见的话,就按照咱们商量的办吧。”
“王校长。”许朗接过话去,“刘三和谢田那边还要请你多费心,尤其是刘三。把利害关系和他说清楚,让他在法庭上别乱说话,真要是把总务二处扯出来谁也不好做。”
“这个我知道。”王华淡淡的答了一句。
晚上,榆林湾大酒店的包房里,许朗、柳冠南、史显扬三个人谁也没说话,三个人一杯接一杯的灌着自己的酒。旁边坐着的张海和孙天昊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该劝谁不该劝谁。
“来,喝。”史显扬举杯干了。
“喝。”许朗和柳冠南也一起干了。
张海和孙天昊皱着眉头也喝了一杯。
史显扬拿起酒壶摇了摇:“伙计,没酒了,再给来两壶。”
拿着两壶酒推门进来的并不是伙计,而是榆林湾大酒店的老板,原先东海珍珠号上的厨师董非。
“哥几个,差不多就行了,喝多了自己难受。”
“难受?呵呵呵呵。”史显扬撕开衣服,指着自己的胸口,“再难受还能比这里更难受吗?”
许朗拉着董非在椅子上坐下:“老董,你说我许朗是不是变了,是不是真的变了,我还是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
董非并不知道孟有才案子的内幕,也就不明白这几个人为什么会喝成这样。
“他们怎么了?”董非向孙天昊和张海问道,“很少见他们这样。”
“没事。”张海不想把孟有财的事说出来,“谁没点想不开的时候?”
“老董,还是你好。”柳冠南睁着朦胧的醉眼,“还是你好啊。”
“我好?”董非知道柳冠南说的是醉话,“柳总探长,你倒是说说我哪好了,我能有你总探长好吗?”
“你还不好?”许朗的舌头有些发硬,“有,有点钱;有点闲,老,老董,你才是真正会享受生活啊。”
“得,我说不过你许大才子。”董非站起身冲着孙天昊和张海说道,“他们三个交给你们了,我先告辞,我儿子还在家等我呢。”
“儿子。”柳冠南嘴里嘟囔着,“人家都有儿子了。”
“是啊,冠南,人家都有儿子了。”许朗说完这句话,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
“儿子,喝。”史显扬举着酒杯却找不到嘴在哪了,一杯酒全倒脖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