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己的法律,还有自己的军队,但实际上很尴尬。我们说是政府吧,可我们不能收税;说是一个集团企业吧,可我们又养了一大帮吃闲饭的。咱们自己人一共300多人,到现在为穿越集团服务的也就100来人了,剩下的不是自己单干了,就是提笼架鸟享清福了。可我们还得养着他们,每个月还得发着生活费,每年还得有分红。咱们现在就像90年代的老国企一样,养了一帮退休职工。所以怎么能多赚点银子,这是我现在这个委员长最头疼的事。再有2,3个月就要换届了,我下来以后委员会肯定会把银行交给我,到时候钱的事还得我来弄。”
“关于收税的问题,穿越大会表决好几次了,怎么就是通不过。”刘军问道,“现在我们不是把榆林湾租下来了吗,既然自己说了算,收点税怕什么?”
“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孙大雷又说道,“关于这个问题委员会也不知道开过多少次会了,我们现在最大的问题还是人口。在这个时代,没有人,就没有发展。所以甭管是明朝人还是越南人,我们必须吸引更多的人。但是怎么吸引,只能靠优越的条件,这多少有点类似咱们后世的招商引资。如果现在就要对明朝人收税的话,可能会影响招揽人口。柳冠南做的最新的人口普查数据,现在榆林湾的人口差不多有一万六千人了,但这还是远远不够。委员会的意思是,争取在3年以内,榆林湾的人口达到4万到5万。在人口没达到这个数值之前,收税的问题是不考虑的。可整个海南岛的人口也不过二三十万,不可能全到榆林湾。孙天昊已经在越南开始坑蒙拐骗了,委员会希望你们去广州也招募一部分人到榆林湾去。”
“是不是我们也去广州坑蒙拐骗啊。”孙大雷的话把众人都说笑了,“孙天昊怎么坑蒙拐骗的?”
“呵呵。”孙大雷自己也笑了,“办法很简单,仿照后来的金山传说,把榆林湾描绘成一个遍地黄金的地方。孙天昊那张嘴,死人都能给说活了,蒙几个越南人还不简单。不过,这也不能算是欺骗,榆林湾的确是比别的地方过得好。”
“这么说广州是非去不可了。”刘军想了一想,“那我们准备一下吧,我和魏阳跟你们一起去,先探探路,老钱他们看家吧。”
几天以后,崖州号载上了孙大雷和刘军等人扬帆起锚开往了广州。现在高鹏举刚好就在广州,刘军他们决定前去找高鹏举。关于广州的情报点,因为里面要牵扯到军方的问题,所以军委会决定不用何文焕的人,而是由韩万涛先来考察一下情况,将来再由军方派人来。
崖州号在海上航行了一个白天。琼州到广州的海上距离大约是600公里,也就是330海里左右,崖州号最慢明天白天就能到广州。
夕阳西下,几个穿越者在船舱里闲得无聊,一起出来看日落。现在正是农历4月份,暖暖的海风吹的人很有些惬意。
谭静站在船头凝望着远处的落日,韩万涛在一旁开玩笑道:“谭大姐,看得这么出神,想什么心事呢?”
谭静转过头来,韩万涛突然发现,谭静没了往日的神情,眼睛中居然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忧伤:“韩团长,有一句唐诗说‘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韩万涛愣了一下,这个马哲老太太也会说唐诗?韩万涛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谭静转回头,依旧平静的看着海面:“上次在海上欣赏落日还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恩,我也是。”韩万涛被谭静的变化弄得有点吃惊,只好含混的应了一句。
“韩团长,我是不是真的不像个女人,总是给人冷冰冰的感觉?”
“不是,不是,谭大姐你好着呢。”韩万涛没想到谭静能问出这句话,没话找话的答道。
谭静冲着韩万涛微微一笑:“其实我知道,你们背后都叫我什么。”
“没有,没有,谁敢那么叫你。”韩万涛刚说完就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不是,谭大姐,我的意思是,我没别的意思。”
谭静捂着嘴呵呵的笑了,韩万涛突然不知道怎么了,心里一动,原来谭静也有很女人的时候。
瞭望塔上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钟声,崖州号船长,原先777号的炮长安宇航跑了过来:“什么情况?”
“报告舰长。”瞭望员大声的喊着,“船头2点钟方向发现3艘船,似乎正在追逐。”
安宇航举起望远镜眺望着。
“什么情况?”孙大雷等人听到钟声也纷纷跑了过来。
“前方发现三艘大明福船,看情景应该是有2艘船在追前面的一艘。”安宇航放下望远镜对孙大雷等人说道。
“能看清楚是谁的船吗?”
“现在还看不太清楚。”安宇航说完又举起望远镜观察了一会,突然,安宇航叫起来:“郑芝龙,是郑芝龙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