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哼。”程依依撇了撇嘴,伸手递过去一根又长又细的女士香烟,“给。”
“奥?失误,失误啊。”许朗一拍大腿。
“什么失误了?”程依依不解的问道。
“忘了女人也有抽烟的,上缴香烟的时候忘了问问你们了。”许朗伸手接过了香烟。
“你要不要啊,不要拿回来。”程依依作状欲抢。
“要,哪能不要啊。”许朗把烟放在鼻子底下闻了一闻,“总比没有强啊。”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一起默默地注视着远方。
许久,许朗转过头去看着程依依:“有心事?”
“恩。”程依依咬着嘴唇点了点头,突然又笑了笑,“你也一样吧,故作高深。”
许朗没有说话,把烟叼在嘴里,但是没点燃:“如果我说其实我坐珍珠号是去南中国海找个美丽的地方结束自己的生命,你信吗?”
“信。”
对于程依依的回答,许朗并没有表示出任何的态度,而是自顾自的继续说道:“上个月,我父亲因为癌症去世了,我的天塌了。我不知道我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义,我想去找他,我要和他在一起,不管是在这个世界还是在那个世界。”
“那么你找到了吗?”
“呵呵。”许朗低声笑道,“荒诞,真他妈荒诞。我从一个世界真的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可是我想要的东西还是没有。不过我也想开了,运命就是这么安排的,就像你说的那样,随遇而安吧,也许我们真的能改变历史呢。对了,你又有什么心事?”
“在原来的世界里,今天我们应该到曾母暗沙了吧。”程依依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应该是吧。”
“那么今天应该是我24岁的生日。”
“是吗?”许朗说道,“生日快乐。”
“谢谢。”程依依突然嘤嘤的哭了起来,“我想家了,我想爸爸,妈妈,想我们家的小狗,想我的小床。每年的生日,都是爸爸妈妈陪着我一起过,今年我觉得自己长大了,于是就自己来到了南海,想自己给自己过第一个生日,以前总是嫌他们唠叨,可是现在,我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谁不是呢。”许朗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面前这个抽泣不止的女孩,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侍而亲不待。”
“别哭了。”许朗拍了拍程依依,“女人哭起来就不漂亮了。”
“借你肩膀用一用。”程依依趴在许朗的肩膀上呜呜的哭泣着,一股处子的体香扑面而来,许朗有点身心摇曳。
天色大亮。许朗和孙天昊站在一棵树前一起放水。
“许哥,昨晚干啥了,弄得人家小姑娘哭了大半夜。”
“我说这世界上是不是就没你不关心的事啊。”许朗边说边系上了裤子,“等将来咱们真要拿下天下,也成立个联合国,你当秘书长,”
“我看行。”孙天昊一撇嘴,冲着许朗的背影说道,“你可记着你说的话啊,到时候别反悔。”
众人收拾停当,又继续按原定路线向前进发。2个小时之后,走在最前面的张海突然停下来了脚步:“许委员,前面发现一座寨子。”
“停止前进,原地休息,注意警戒。”许朗走到前面,接过了张海递过来的望远镜。
一座颇有些规模的黎寨出现在前面的山谷里。黝黑的木头寨门虽然破旧但显得高大巍峨。寨子的周围散乱的分布着一些水田,毫无规则。田里还有零星的几个人似乎在忙碌着什么。许朗把望远镜递给了身后的梁城东,“梁大哥,你们都看看。”
七个人都把背包放在了地上,围坐在一起。
“你们怎么看?”许朗问道。
“是个黎族的寨子,就是不知道是生黎还是熟黎。熟黎还好说点,生黎可能比较麻烦。”张海回答道。
“看他们的房子和种的地,应该是熟黎。”梁城东接着说道。
“这也能看出来?”孙天昊有点不相信。
“你啊,什么事都不上心。”许朗说道,“我和梁大哥在出发前专门请教了陆教授。据陆教授说,生黎住的是干栏式茅草屋,房顶像一个倒扣的大盆。熟黎住的是船型茅草屋,房顶就不一样。生黎种地是群牛践地,撒种可收。熟黎已经开始用铁农具,和汉人基本一样。所以我同意梁大哥的说法。”
“那也不能不防。”古云鲲说道。
“我知道。”许朗想了想,又问张海:“张海,03步枪能打多远?你和刘军的枪法怎么样?”
“有效射程400米。我在300米内有把握,刘军比我差点,不过还可以。”
“好,你们看到那边那棵树了吗?”许朗指了指远处的一个大树,“那里距离寨门大约三四百米,你和刘军摸到那里,我和孙天昊过去,我们和寨门保持大约100米的距离,他们的弓箭应该射不到那么远。一有情况,你们马上开枪。其余的人原地等待接应。如果没有什么危险,我就举红旗,你们看到我举起红旗,就过去。”
“还是我和你一起过去吧。”张海有点不放心。
“没事。”许朗说道,“我们带着手枪和手雷,再说,你的任务也不轻松,换别人我还不放心。孙天昊,把你的步枪和古老师换一下。”
许朗站起身来,踢了踢孙天昊:“听见没有,准备出发。”
“怎么又是我?”孙天昊嘟囔了一句。
“能者多劳啊,你自己说的。”刘军在一旁笑道。
孙天昊回过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